不只是他们,旁边也有人说这事儿呢。
“狗蛋虽然长得不像杨继东,可像他媳妇儿啊,所以虽然可能不是杨继东的种,但一定是他媳妇儿生的,他媳妇儿又是他的人,这算下来还是一家人嘛,就算不是亲儿子,也差不了多少。”
结果背了麦子回来的杨继东听了个正着,直接和人在麦子地里扭打成一团。
第五十章
杨继西等人:......
“拉架啊!可别糟蹋了麦子!”
副队长也懵了, 可他反应极快,立马招呼着大伙儿去拉架,就怕二人扭打之下糟蹋了麦田。
杨继西等人连忙将二人分开,那说闲话的青年也知道自己为啥挨揍, 当下也不说话, 红着脸躲在拉架人后面。
杨继东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那人道, “你也是有儿子女儿的人, 说话前过过脑子!”
那人在副队长的训斥下,上前给杨继东鞠躬道歉, 不过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又不只是我一个人说,好多人都在说呢,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道歉。”
副队长立马站在高处,大声说起这两天生产队里传的那些混账话, “都成了碎嘴婆子了?不胡说八道就活不下去了?都给老子记住了, 再说一个字儿, 我可拉到大会上去指着你鼻子骂!听见没!”
这参与了是不是亲儿子对话的人纷纷红着脸垂下头,在副队长的厉声下, 纷纷向杨继东道了歉。
杨继东冷哼一声,继续干活儿,其余人见此也都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开始干活。
杨继西正好接杨继东的背篓去背麦子, 而杨继东则是割麦子了。
来到晒坝上, 还能看见不少孩子围着孙桂芳,孙桂芳见他过来, 赶紧让孩子们去一旁玩草蚂蚱, 帮着杨继西卸下背篓, “快去喝点水。”
杨继西应着,他喝水的时候几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他,让他有些疑惑,于是问道,“怎么这么看我?”
其中一个小孩子举着草蚂蚱一脸羡慕地问道,“三叔,你是不是有很多草蚂蚱?”
“是啊是啊,三婶那么会编草蚂蚱,三叔一定有一屋子的草蚂蚱!”
“我们能去看一屋子的草蚂蚱吗?”
杨继西:.....
孙桂芳噗嗤一笑,一边翻晒麦子一边回着,“你们三叔是大人了,大人不玩草蚂蚱,所以他没有。”
一群小孩闻言忽然骄傲起来,结果就听杨继西道。
“我媳妇儿会编蚂蚱,那我随时都能有蚂蚱玩儿,你们就不行了。”
其中越想越气的小孩直接哇哇大哭起来,杨继西见此嘴角一抽,想去哄一哄,结果那小孩直接往孙桂芳身后钻。
孙桂芳见他满脸尴尬,笑道,“让你逗弄孩子,快去忙你的。”
“哎哎,”杨继西背着空背篓赶紧溜了,身后还传来孙桂芳哄孩子的声音。
干了一上午的活儿,本来中午就能回家吃饭休息了,结果沈凤仙又和之前说杨继东那青年的媳妇儿打起来了。
原因也是沈凤仙得知麦田这边的事儿后,越想越气,正好那青年的媳妇儿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于是沈凤仙随便扯了个理由,就和人就打了起来。
记分员就在附近,赶过来的时候看见好友还处于下风,赶忙招呼着人将她们拉开。
两人披头散发不说,脸上也纷纷有对方留下的指甲印,脖子上也有,衣服也不怎么整齐。 不一会儿就传开了。
队长听得头疼,想着今儿下午麦子就收完了,得开个队会才成。
于是傍晚收工时,队长敲锣打鼓让大伙儿去了晒坝那边,太阳下山后晒坝上的麦子便已经收了,这会儿站着密密麻麻的人。
杨继西和孙桂芳也在,他们还没回家就听见开会的锣鼓声,于是留了下来。
“这两天队里忙着收麦子,可也有人闲得没事儿干,胡说八道!”
队长在上面几乎是用吼的声音说话,其中还点名了几个人,记分员的婆婆就在其中。
记分员一家面红耳赤的站在人群里,纷纷垂着头看地上不敢抬头。
散了会后,沈凤仙一脸冷意地来到记分员面前,“这事儿你知道吗?”
记分员和她关系向来不错,闻言赶紧道,“我不知情的!你也知道我婆婆那张嘴,真是害死人了!”
她心里也埋怨着婆婆。
“我招惹她了?平日里见到我恭恭敬敬地叫着婶子,我哪里惹她不快了?居然到处编排我。”
沈凤仙抹着眼泪,孙桂芳和杨继西远远地看了一眼,二人往家走去,杨二爷爷他们在家做饭,知道他们会在这边开会,就没过来。
“这些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孙桂芳厌恶道。
“所以有时候闲言碎语能把人逼死,”杨继西这话可不是恐吓人,就说他小时候就见过因为受不了那些闲话,而在寒冬跳河没在了的。
“是啊,就说我那三婶吧,”孙桂芳说起他们那边的往事,“为了分家,在我爷爷身上泼脏水,听我妈说,那会儿我姑姑才嫁出去没几年,加上几年没有孩子,正被婆家嫌弃呢,因为三婶那盆脏水,险些害得我姑姑被赶出家门。”
“我妈说要不是当时姑姑因为气昏醒来,开始干呕查出身孕,她怕是半路就跳河也不愿意被人赶回家。”
说起来孙桂芳就觉得气,“因为那点事儿,我们和三叔家的日子都不好过,队里的人胡说八道,爸妈还担心我哥哥以后的婚事,结果我哥哥争气,又娶了大嫂,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那些人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当然背地里时不时还会提起孙爷爷和孙三婶“那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