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结果傍晚队长敲锣开会,会上把杨继西夫妇请到台上再次大力表扬。
二人在上面尬笑了还不完,队长还请他们说几句,当时被歹徒挟持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淡定,而且还能把歹徒送到警察局之类的。
孙桂芳哪里敢说啊,赶忙看向杨继西,杨继西让她先下去坐着,自己清了清嗓子,和说书一样把事儿说了一遍。
说的人不怎么起劲儿,听的人可起劲儿了,就连给家里儿子说亲时,都把杨继西夫妇干的那事儿带上,末了还加一句,“咱们生产队有这样的人,我儿子能差吗?”
杨继西他们听见估计得一脸懵,这儿子差不差,关他们啥事儿啊?
不过这个事儿被附近各个生产队队长,在开会的时候说给大伙儿听了,着实让田家岗生产队出了一点名。
比起三道沟起来的鸡瘟以及王家兄弟流氓罪带走的名声,田家岗生产队出名就出得好听多了。
孙父和孙母得知后又是高兴又是害怕,这当时万一出了点啥事儿,那可不敢想的。
所以二人一同来到杨家,拉着杨继西夫妇说了许久的话,吃了午饭后,下午才离开。
“不说亲家了,我们当时听你们说起来的时候,背后都出了冷汗,”杨二奶奶一边用筷子搅拌着鸡蛋,一边对正在烧火的杨继西道,“可别再遇见这种事了,晦气。”
“是啊,”杨继西点头,“不过除掉了两个祸害,对大伙儿来说也是好事。” “这是嘛,”杨二奶奶点头,刚要煎鸡蛋呢,黄婶儿就匆匆赶来了,“我说你快和我去那家看看,又闹起来了!”
“咋又闹了?昨儿不是说要好好过日子了吗?”
杨二奶奶气得跺脚,赶紧放下碗,喊了一声孙桂芳过来煎鸡蛋,自己跟黄婶儿出去了。
孙桂芳刚洗了头,正在擦头发,这会儿用毛巾把头发缠起来,刚进灶房,就听杨继西道。
“你刚洗了头,看着点灶火就成,别让烟又把你头发弄到了。”
他一边往锅里倒鸡蛋液一边说。
“好,”孙桂芳应着,见灶门里的柴足够,便说起空间那乌龟的事儿,“一直放在里面好不好啊?”
“我正想把它弄出来,就放在后屋那个石缸里养着,到时候跟爹娘说一声,时不时换点水就成。”
那乌龟差不多有十六斤,挺大个头,杨继西不想卖得那么早,就一直放在空间里。
“成,”孙桂芳点头。
队里的草锄完后,就开始承包地的早,孙父掐着天数过来帮忙,这天越来越热,干起活来也累了一些。
杨二奶奶一大早就去镇上买肉,回来就用干笋加着煮上,也不用炒,直接切成片,装进大碗就给送到地里。
有孙父在,承包地的杂草几天就完事儿了,接着又下了几天的雨,一家人便在家歇着。
“爸的鞋瞧着穿不了多久了,趁着没事儿,我给他和妈做一双。”
孙桂芳一手拿着箩筐,一手打开柜子看有啥布能拿来做鞋面的。
“我帮你,”杨继西帮着她翻找了一通,结果没合适的,于是孙桂芳去找杨二奶奶。
杨二奶奶很快就给她找了合适的面,“纳鞋底的时候力气不够,就让继西帮你。”
“欸,”孙桂芳应着。
“毛蛋,”这边瞧见毛蛋顶着雨过来的杨继西冲他招手。
“叔。”
毛蛋进了屋。
“也不怕雨,”杨继西说。
毛蛋嘿嘿一笑,“小孩子淋雨长得快。”
“胡说,”杨二爷爷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小孩子淋雨会生病,然后被送到卫生院打针,喝苦药!”
毛蛋眨了眨眼,“我不会生病。”
“那你就少淋雨,”杨二奶奶拿起米糕给他,“快吃,这几天没见你奶带着福娃到处遛,是咋了?”
“病了,”毛蛋接过米糕,和嫣嫣排排坐着吃,“爷去请大夫了,一大早就走了。”
“咋又病了,还是心口疼?”
杨二奶奶问。
“不是,”毛蛋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脸,“娘说发烧了,我去看奶,她脸好红的。” “哟,那这是真病了,”杨二奶奶点头,“这几天忽冷忽热的,穿多了吧热,穿少了就容易着凉,很容易生病的。”
所以对嫣嫣的衣服,他们都看得比较紧,杨二奶奶他们也被杨继西盯着,不要过早减衣服啥的。
就连杨大爷爷这几天都有些咳嗽。
杨老婆子这次病得有些严重,陈叔过来看了后就建议送到卫生院去,可他们觉得人都来了,就先看看开点药试试。
于是陈叔开了药,让他们给杨老婆子吃下去,当天晚上还是没退烧,陈大夫再次建议他们送到卫生院去看。
杨老汉见她满脸冷汗,人都不清醒了,这才着急起来,把杨继北和杨继南都叫了回来,父子四人连夜背着杨老婆子去镇上了。
“得亏昨晚没下雨,”得知这事儿的杨二奶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