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的对小男生开口。 “叔叔,我是真心喜欢陈篱的,你就让我们在一起吧。”
“真心?你的真心值多少钱?等你什么时候能养的起你自己再说吧。”
他一把就扯着陈篱往别墅走,
“吴颂!吴颂!”
陈篱却还一个劲的想回头看小男生,却被贺一鸣一路拖进了屋里。
“叔叔你凭什么打他!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贺一鸣本来就很生气了,一听她这么说更是气的上火,冷硬的开口,
“上去洗澡!别再让我听到这些,明天我就给你转学!”
“我不转学!”
陈篱也急了。
“不想转也得转!”
“我不!你凭什么这么管着我!”
贺一鸣已经并不想再听她说话了,给自己找气受,于是想上楼冷静一下,结果陈篱又不依不饶的追过来,
“你不能给我转学!”
“贺一鸣!你凭什么这么管我,我跟你又没有血缘关系!”
贺一鸣听到这句话,倏然回过头来,眼底幽寒,犹如鹰隼。
“陈篱,你今年已经成年了,应该为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负责,你刚刚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没资格管我!”
看着贺一鸣的眼睛,陈篱有点气虚,但最终还是咬了咬唇,又说了一遍。
“呵……”
贺一鸣有点怒极反笑。
“好啊,你高中毕业我就把你的户口移出来,但在此之前,我不允许你颓废胡来!近期我会给你向学校请假,在没有完成新学校接洽的时候会有家教来家里教你。”
贺一鸣说完就拿了外套,出了门。
“贺一鸣!”
陈篱显然并不满意他的安排,腾腾的一路追出了门,可只看到一个飞速而去的汽车尾巴。气的陈篱狠狠的踢了一脚绞花门。
十七八岁的姑娘,总会向往那种浪漫和自由,她们往往认准她所看到了,有时候宁愿被欺骗也不愿意被阻止。
而贺一鸣对她的关注和照顾,不知什么时候已渐渐变成了束缚着她的枷锁,那个高大伟岸的贺叔叔也变成了这不许那不许的老妈子。
…………
“小姐,你就出来吃一点东西吧。”
李婶有点无奈的敲着紧闭的房门。 贺一鸣自那天走了之后就没有再过来,但是却让人把绞花大门锁了起来,连每天要吃的蔬菜都是让人送过来。
陈篱再也出不去,她气的把屋里的东西摔了个遍,发现好像没什么作用后直接连饭都不吃了。
“小姐呀,你出来吃点,我去给你向少爷求求情,哈?你这好几天不吃饭,李婶心疼呀。”
陈篱是李婶从小带到大的,跟亲生女儿无异。
“没用的李婶……”
陈篱又委屈又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门里头传过来,让李婶这心就跟刀片割着了一样。
“听话,先出来哈。”
“小姐?”
就应了一句,李婶再叫,里边就没动静了。
“唉!”
李婶见这个样,也急得不得了,赶紧去楼下给贺一鸣打电话,得到他马上就过来的回答,才稍稍放心了一点。
贺一鸣来的很快,大步迈上二楼,
“陈篱,开门!”
叫了一声,陈篱没应,他也不含糊,抬起脚来一脚踹向了房门。
“嘭!”
一声巨响,实木门瞬间铺陈在地上。
陈篱应声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是贺一鸣之后又一卷被子躺下了。
“起来!”
贺一鸣站在她的床前,眉头拧的很紧。
“陈篱,我从小就没教过你逃避!想要什么就起来跟我说!”
“我想要什么?!我要自由,我要你不再管我!我要离开这里!”
陈篱掀开被子,站在床上和贺一鸣对视,情绪有点激动。
“离开这里?”
贺一鸣情绪游走着反问她,他从来没意识到有一天自己的情绪会因为一个小姑娘而波动那么大。
“对!我要离开这里,反正以前你说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现在就要走,你要是再关着我就是私自囚禁!我能去告你的!”
陈篱大声的提出自己的诉求。
贺一鸣觉得自己再听她说下去,估计都快能冒烟生火了。
“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不再看她,
“那你滚吧。” 一边有些无力的扶着额出了门。
“李婶,她想要什么就给她,赶紧给她收拾行李让她走!省的她去告我私自囚禁了。”
“少爷,少爷!”
李婶的本意是想让少爷劝小姐吃饭,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啊。
“少爷,你不能赶小姐走啊,少爷!”
她一看贺一鸣这个架势是真的不会再管陈篱了,也是急得不行,
“是她自己要走的,李婶。”
贺一鸣听见李婶的话,顿了一下,回过头来,极其认真的纠正了一句。
…………
得到贺一鸣的吩咐,别墅的门一直大开着。
陈篱也并不是说笑的,很快就收拾了一些衣服和细软,出门的时候连饭都没吃,而且还很有骨气的把以前贺一鸣交给她的副卡给留下了。
“小姐,你别任性,我去跟少爷好好说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哈?”
李婶仍然苦口婆心的劝着拖着箱子的陈篱,
“李婶,你好好照顾自己,是我自己想要走的。”
她抱了抱李婶,有些舍不得,但为了爱情,为了自由,还是紧紧的捏着箱子的柄,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别墅。
…………
“小篱,你怎么来了?你叔叔呢?”
吴颂急匆匆的从楼上下来。
“吴颂,我从我叔叔那里搬出来了,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陈篱松开行李箱,一下子扑进了吴颂的怀里。
“离开这里,那要去哪里呀?”
吴颂的眼神有些不确定的闪烁,其实在爱情里,无论多大年纪,女人总比男人充满着热血和勇气。甚至他们以这种东西以生为食,而男人就要理性一些,当其他利益和这种感情冲突的时候,他们放弃的肯定首先是爱情。
“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可是……”
吴颂还是有些犹豫。
“吴颂,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你想跟我永远在一起吗?我带着钱,也什么都可以做,我们现在就是为我们曾经许过的诺言而努力啊。”
陈篱也发现了他的吞吐,从他怀里站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