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动作逐渐脱离往日习练的招式,短棍击碎武场边缘石块,碎石四溅。
还不够,沉将渊红着眼,如今的他陷入一种几近混乱的状态。
在人前,压抑了太久,伪装了太久,差点都要忘记自己真正的样貌。
连枷棍一下下捶击地面,石板裂开缝隙,沉将渊暴喝着,两棍接连处铁锁硬生生被他打短。
男人抛下废掉的棍子,他身上黏腻着汗,夜风吹过发凉,但丝毫无法冷却他躁动不安点心绪,猛兽在咆哮挣扎着。
一阵呼哧呼哧的粗喘后,沉将渊高喊:“阿左,拿酒来!”
很快,黑衣少年拿来一坛子酒,又低着头退下。
主子不善饮酒,在府里不算是秘密,下人们封口严守,反正将军也只会在这一天放纵。 醉酒的沉将渊,心智会回到儿时。
“阿左,你拿的什么酒,怎么甜的?”沉将渊喝完半坛子酒,醉眼惺忪,“啪”一声砸了手里的坛子。
无人回应。
沉将渊四顾无人,茫然地拾起衣服,脚步踉跄想要回到自己房间,正欲推门进去时,倏地憨笑起来,手指摇摇。
“不对,渊儿是……是要当将军的人,不能缠着娘亲。”
“爹、娘,渊儿回房睡了!”
沉将渊脸上露出久违的眷恋神情,他掉转方向往记忆里的儿时房间走去,东院厢房。
角落里躲着的福荣担忧道:“不会出事吧,万一害了少夫人。”
“主子不会的。”阿右笃定地说着。
“对了,你拿的什么酒?”
“春露酿。”阿右狡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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