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父点了点头道:“只是这些。”
距离七月十五还不到半个月,李昕伊开始正式忙碌起来。
他太长时间没有碰画笔了,握笔感觉都生疏了不少。
等提笔蘸墨在纸上游走了一个来回后,才渐渐地找到了之前作画的那种感觉。
李昕伊以前绘画偏重艺术性,而且相对较自由。现在第一次给吴家画商业性的画,就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拘束,以及创作的局限性。
而且他没有太多画商业画的经验,想到商业画第一反应是安迪·沃霍尔和他的波普艺术。
但是显然,农耕文化与工业文化是两个文化模式,不能一概而论。
李昕伊愁得头要秃了。
头秃之下,他还是决定按照原来的创作习惯去画。
先画出来,再决定怎么改吧,否则永远也拿不出成稿来。
这边,吴肃自从答应李昕伊,同意他跟着一道去杭州以后,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以往他只在意文章要如何做,主考偏爱什么样的风格,立意是要沉稳还是激进。
每回临考前,他都要和季夫子,以及乡间几个同要准备科考的读书人,一起谈论商议。
按照规定,过了童生试,吴肃是可以进县学读书,准备参加更高一级的考试。
不过,也不是每个秀才都会进学。
有些秀才自认为天资有限,童生试录取后,就去开童蒙馆,招揽学生了。
也有些秀才,比如吴肃这样,家里请了西席的,自然不必和别的秀才挤在一起,争取夫子的教导了。
尤其是吴肃并不喜欢和那些酸腐之人打交道。
这并不是说秀才就等于酸腐,那岂不是把吴肃自己也骂进去了。而是有些人他功利性过强,张口八股,闭口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