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伊于是不动了。
“以后不许剪了。”吴肃说。
有了上次的体验,李昕伊这次点头的幅度小了很多。
说是这么说,但剪还是要剪的,偷偷剪。
不然没有烘发机,找不到柔发剂,头发非常容易打结,而且还不好洗。
顶多下一次剪的时候注意一点,参差不齐的,就看不出来了。
吴肃的动作很轻柔,生怕扯掉一根头发。即使有头发掉下来,他也耐心地一根根收好,拢到帕子里,递给李昕伊。
李昕伊不解:“这掉下来的头发给我做什么?”
吴肃道:“收着,以后放棺材里。”
李昕伊吓了一跳,但是吴肃的表情很认真不似作伪。
寻常人每日都会掉一些头发,更别说他这种每天都要愁画什么,怎么画的画手了。不用手抓头发就算好的了。
这么一算,假如他能活到六十七岁,五十年,头发能攒到多少!
一箱子够不够?
见李昕伊呆愣愣的样子,吴肃没忍住笑了出来。
“哄你玩儿的,不用放棺材里。”
李昕伊恼羞成怒,他刚才是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每天都把掉了的头发捡起来,以及捡起来后放哪里。
他作出一副猛虎扑食的样子,朝吴肃扑了过去。吴肃连忙伸手挡住,李昕伊于是抱住他的胳膊,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
吴肃却灵活地一个转身,反捞住李昕伊的手腕,将他按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