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梦游一般跟在吴肃身后,爬上马车,三人离开了杭州城。
看着城门越来越远,李昕伊才收回自己的脑袋,有些闷闷不乐地咬着吴肃买的早餐。
李昕伊道:“我还是觉得昨天遇上的事不一般。”
吴肃道:“你看到城门口上贴的通缉令了吗?”
李昕伊自然是看到了,道:“是那几个劫匪做的?”
没等吴肃回答,他又道:“哪里能这么快就寻到嫌犯呢?”
吴肃哭笑不得,道:“能被贴在城门口的穷凶极恶之人不是最可怖的,真正可怖的是正大光明地想让人死,而那人却不得不死。”
李昕伊被吴肃说得浑身发毛,道:“那也不能将律法视为无物吧?”
吴肃没与他纠结人情与律法的问题,只是道:“若死者只是普通人,那倒没什么。若其中有一人身份不一般,我们就是离开了杭州城,也会立马被人叫回去的。”
李昕伊道:“既然我们什么也做不了,那就祈祷吧?”
吴肃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李昕伊诧异:“那我能做什么?”
吴肃道:“读书啊,学习不战而屈人之兵。”
李昕伊认真道:“你认真的嘛?”
吴肃学着他的样子,问:“你认真的吗?”
李昕伊点头,吴肃也跟着点头。
李昕伊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祈祷,你读书吧。”
看着李昕伊一脸正经的样子,吴肃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且一笑就停不下来了。
李昕伊不知道吴肃为何突然发笑,看他笑得那么开心,只好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