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与归老先生一起作画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除了那种心无旁骛、忘我的境界以外,一种回归自然,浑然天成的作画方式也让他获益匪浅。
对现在的李昕伊而言,任何作画技巧都是次要的,最首要的是得先去画,勤勉地画个三五年,等若有所悟以后,再去学什么谢赫的“六法论”,以及其他名家的绘画理论,一点即通。
李昕伊一画就画到了傍晚,晚霞漫天,漂亮的色彩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了进去。李母在厨房高声喊着李昕伊的名字。
“就来!”李昕伊应道,放下了手上的画笔。
“天都黑了,再作画就伤眼睛了。”李母嘱咐道,说着夹了鱼眼睛给李昕伊,“吃这个明目。”
鱼目能不能明目李昕伊不知道,但是他看着白色的鱼眼珠,觉得要下咽着实有些困难,道:“我记得阿翠就挺喜欢吃鱼的,我分一点给它吧。”
他举着筷子,向阿翠招手。阿翠“喵”了一声过来了。
李母没好气地道:“鱼目补心又益气,你不爱吃给我罢。”说着夹走了鱼眼珠。
李昕伊讨好地夹了鱼肚子上的肉给李母,并不反驳李母的“鱼目补心益气”理论,道:“阿娘也多吃些。”
李母道:“今天宴席上都吃了什么?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李昕伊道:“就喝了几口,那酒初尝时味道偏淡,但是回味醇厚,后劲很足。喝的时候不觉得,喝完以后就上头了。” 李母道:“你爹以前也爱喝酒,每日都要打上三两酒回来喝,你不给他喝,他还要生气呢。”
李昕伊很少听李母说起过李父,笑道:“是么?不过酒喝多了伤身。”然后向李母说起了宴席上的菜。
“阿娘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去厨房讨一些好吃的带回来给阿娘尝尝了。”李昕伊道。
李母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道:“我还缺那一口吃的么,你可莫要做出这种讨嫌的事来。”
李昕伊道:“我没做呀,倒是有人做了呢。”
李母正色道:“不管别人有没有做,你自己要行的正端的直。”
李昕伊忙点头应是。
晚饭后,李母洗碗,李昕伊给大黄狗还有阿翠们喂饭,一边道:“阿娘忙活一天了,这两口碗就我来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