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源还一本正经的答了声,“是的呢。”
说完自己就咧嘴笑了起来,旁边的小七傅轻沂也跟着憨憨地笑。
众人看到他们这样子也被逗笑了。
“你呀惯会说笑的。”
侯夫人嗔了王氏一句,随即把目光转向崔芜。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元宵必定和阿愿一样是个精致可爱的娃儿。织织和阿娮从小就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小小的人儿可懂事了,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长成什么模样了。”
“虽说有寄过画像回来,可到底没见着真人,说起来当初他们一家下江南时,你还没嫁进我们家呢,如今你都有儿有女了。”
说完便轻叹了一声,可见真是想念得紧了。
傅轻澄姐妹从小就离开了京都,从前的记忆早已模糊了,如今回来了就忍不住好奇地挑起了车帘的一角,悄悄地打量着这大夏朝最繁荣贵气的所在。
宽阔的街道,繁荣热闹的商铺,宏伟大气的各式建筑,果然是帝都,自有一番皇家气度。
大夏朝对女子的约束并不像前朝那么苛刻,相对还很宽松,街上可见少女打马而行连帷帽都没带。
有的时候甚至一群少年男女相约外出踏青郊游,各种诗会,赏花宴更是数不胜数。
看着街上打马而行的少女,姐妹俩都不禁有些跃跃欲试,但也知道今天是绝对不行的,要赶紧回府呢,这时候就特别羡慕阿兄了。
“阿姐,等咱们安顿下来,改天就出去踏青吧,翻羽和绝影恐怕快要闷坏了,都好久没带它们出去玩了。”
“好,不过得先打听下哪里有既好玩风景又美的地方,我打算画一幅春景图呢,得好好观摩观摩。”
姐妹俩正说着话,旁边的苏宇妱便开口了,“还没到家呢就想着去玩了,走了这么些天的路程不累么?休息好了再出去,阿娘感觉都累坏了,真是老了。”
元宵听完这话就不干了,“阿娘胡说什么,你这样年轻貌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姐们的姐姐呢,作甚要把自己说得这样老气。”
姐妹俩也赶紧接话,“就是,阿娘莫要胡说,一点也不老。”
“好好,阿娘不胡说,阿娘就是那十八岁的姑娘,年轻貌美。”
说完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姐弟三人也大笑出声,随即车厢内传出阵阵笑声。
车外的父子俩听了不禁也相视笑了起来,骑着马护着马车缓缓驶向了他们的家。
被告知快到侯府的时候,傅轻澄等人马上整理好自己的仪容。
待马车停下后,在丫鬟的搀扶下一一下了车,进门之后换了软轿,一直到了内宅的门边才停了下来。
下了小轿,傅轻澈已经等在一边,傅知远则要入宫觐见之后方能回府。
一家子走进门内,在丫鬟婆子的引路下向侯夫人居住的正房颐和院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便看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夫人,和侯夫人的管事嬷嬷王嬷嬷迎了过来。
崔芜率先开了口,“可回来了,大嫂一路上累坏了吧,快些进屋里歇着,阿娘可是念了一上午了。”
苏宇妱因着之前傅知遥和崔芜定亲之后与崔芜见过几面,二人算是相熟的,便也认得对方,毕竟这么些年大家都没怎么变,只是都更成熟了些。
“阿芜,好久不见了,比以前更漂亮了,这些年辛苦你操持府里了。”
“大嫂哪里的话,再没有比咱家媳妇更舒服的了。” 由于侯夫人还等着,苏宇妱招过兄妹四人与崔芜见过礼后,便进屋里见祖母了。
进入正堂,看见一个雍容的贵妇人激动得站了起来,原本五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却只有四十多岁的模样,这贵妇人便是苏宇妱的婆婆,兄妹几人的祖母了。
王夫人快步走过来握住了苏宇妱的双手,激动不已,泪也无声滑落。
“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叠声的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苏宇妱看着婆婆这样激动自己也感慨不已,不禁也红了眼眶,连忙把婆婆扶到上座坐下。
“阿娘快别哭了,孩子们可等着拜见祖母呢!”
旁边众人亦连忙安抚,好不容易才止了泪。
兄妹几人这才跟着阿娘给祖母规规矩矩地见了礼,又给屋里的叔祖母叔母见过礼,再一一与兄弟姐妹见礼认识了,才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王夫人看着几个孙子孙女只觉得怎么看都不够,搂搂这个,摸摸那个。
只是大孙子大了只能用看的,两个孙女真真是天仙一般的模样,小孙子也果真像小仙童一样精致,个个都出落得这样好。
略坐了一会儿,王夫人体谅众人奔波劳累,在送了各人一堆东西后,连忙让崔芜带着,到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院子里休息了。
带回来的东西可以慢慢归置,晚上还有家里准备的接风宴呢。
傅知远夫妻原先就住在安和院,这些年也有专人打理,并不需要怎么收拾,元宵年纪还小便跟着住进了安和院的东厢。
傅轻澄和傅轻浅则住在了相邻的两个精致院子里,傅轻澈亦选了个心仪的院子住下了。
晚上一家人聚齐之后相互见过礼,便各自落座用饭。用过饭之后,又叙了会话才各自散去。
因着傅轻沂人小已是开始昏昏欲睡了,傅知遥便也带着妻儿先行回了院子里休息,只剩下长乐侯夫妇和傅知远一家。
分别多年,侯爷夫妇二人定是要和儿子媳妇孙儿孙女好好联络感情的。
长乐侯叫来孙子孙女一一问过近况,又问起进京路上的见闻,这些年读过哪些书,略略考了考,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夸了几句儿子媳妇把孩子教导的这样好等等。
然后重点关注放在了傅轻澈身上,毕竟是嫡长孙,侯府未来的继承人,自是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