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还觉得沈少帅不会娶老婆呢,现在——”四姨太笑眯眯地看着薛妙引,不言自明,“不过男人嘛,就是犯了错也要嘴硬不肯承认,看沈少帅这样三棍子都打不出来一个响——我估计让他嘴上说难,至于行动上有何表示,也说不准。”
薛妙引觉得这话有理,思索着自己一味让沈铎嘴软低头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或许自己应该给他递一个台阶?
那厢,沈铎没接到薛妙引,闷闷不乐地回了家,刚好看见沈督军坐在沙发上喝茶,一屁股坐了过去。
小两口只要出门向来都是一起回来,沈督军没看见薛妙引,终于想起来问道:“妙妙呢?怎么没跟她一起回来?”
“惹毛了。”沈铎摘下帽子抓了把头发,有点心烦意乱。
沈督军先是有点惊奇,继而变得不解,最后就瞪起眼凶他:“你干什么了!”
沈铎动了动嘴唇,怎么也不好把薛妙引生气的事说出来,在沈督军看来就变成了做贼心虚。
沈督军照着他的肩膀啪地拍了一巴掌,又吼又催:“早跟你说了要多迁就妙妙,不能欺负她。你倒好,你是不是在外边干什么混账事了?你还有脸回来,还不赶紧出去把人找回来!”
沈铎见他这副不分青红皂白就发飙的样子,真后悔跟他说这一嘴,这都上升到人品问题上了,跨度大得离谱。
沈铎直觉再待下去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遂起身打算出去,刚一出门就见薛妙引已经回来了。他见沈督军就要上去开口,连忙将他拦住了。
“您别给我添乱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做。”薛妙引现在就因为那事觉得没脸,要是再听这老爷子不明情况就给她撑腰出气,没得又让她觉得是自己口无遮拦那种事情都跟长辈说,到时候他这媳妇儿有没有都两说了。
沈督军怀疑地看了他两眼,终究也觉得小两口的事情不好掺和,遂先交给他自己处理了。
薛妙引进了门,与往常一样笑眯眯的,还提了提手上的面点盒子,朝沈铎道:“刚做出来的的皮蛋酥,顺路看见就买回来了。”
沈铎连日来备受摧残的内心仿佛被一只小手抚平了,看了下盒子里金黄油润的皮蛋酥,又目光灼灼地转向了薛妙引。
薛妙引解下围巾,边上楼边道:“我去换衣服,马上就下来。”
沈督军默默地观察了半天,还是觉得没什么问题,不禁纳闷地问沈铎:“这不是好好的么?”
沈铎没说话,收起茶几上的皮蛋酥,也跟着往楼上走。
沈督军在后面喊:“你都拿走了?那么多你吃得了么?你不吃饭了?”
沈铎没有理会沈督军的三连问,只道了句:“当宵夜和早点。”
沈督军嗅着鼻端仅留的那点香气,觉得肚子里空得厉害,又朝厨房做饭的刘嫂催了一声。
薛妙引正在换衣服,听到开门的声音,头也没回道:“刚看你要出门,是有事?”
“要去找你的。”沈铎十分实诚,抬眼就看见她神色自若地脱下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拿过一旁宽松的袍子换上。
沈铎瞥见那姣好的身躯,觉得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她。
沈铎上前两步,将薛妙引一揽,微微低下头,在薛妙引配合往旁边偏头的时候,低低道了句:“对不起。”
薛妙引从未想过能从沈铎嘴里听到这三个字,不觉一愣,罢了又有些好笑,转过身勾着他的脖子笑问:“为什么跟我道歉?”
“让你生气,道歉是应该的。”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沈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开口的,只是之前欠缺一个契机罢了。
原本薛妙引也不打算继续跟他冷战了,所以回来的时候才特意绕了一条街去买他喜欢的面点,如今猝不及防听到他道歉,还真有些受宠若惊。 薛妙引嘟起红唇在他唇上贴了帖,算是接受了这份歉意,不过还是不免苦恼:“以后可再不那样胡闹了,叫人看见丢死人了!”
沈铎直觉自己的“性福生活”会大打折扣,考虑了一下道:“要不我们单出去住?”
薛妙引却是摇了摇头,“现在爸跟我们都是分开两栋楼住着,出去了留他老人家一个孤孤单单的,还以为咱们多不待见他呢。”
薛妙引将此事揭过没有再提,沈铎也就没多说,只在暗地里为自己怎么痛快淋漓吃肉而秘密谋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