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做的事说是在刀尖上跳舞也不为过,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以庄铁山的狡猾,自然少不了逃生通道,而且还不止一条。蒋浩然进了仓库之后,看到林珑望着他喜极而泣,竟然立即一头栽倒在地。身上五处枪伤,还有十几处蹭伤、弹片石子划伤,加上这一路的激战,饶是他战能卓绝也挺不住。林珑顾不上哭,赶紧和随行的人一起将蒋浩然抬进地道,直接到了庄大栓的别院。
仔仔细细将蒋浩然全身上下检查了几遍,林珑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蒋浩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达十几处,但只有五处枪伤,两处弹片划伤,都在胳臂和大腿上,而且子弹也是贯通伤,没有伤及骨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大部分伤口已经结痂,并且就连枪伤的创口,也有大量的淡黄色液体汇集,软痂初步形成。
蒋浩然依然昏睡,自然没法问他,林珑洗干净他身上的伤口,撒上枪伤药,缠上绷带。想起他这一路的凶险和遭罪,林珑就止不住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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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李铁、苏灿文、粱小天和二十个特战队员,汇集在庄大栓的别院门口,一定要见蒋浩然。
虽然蒋浩然上午就回来了,但庄大栓只是通知他们军长已经安全了,并假传圣旨,说蒋浩然命令他们立即休息,随时准备接受任务。并没有告诉他们蒋浩然受伤的事,一来蒋浩然的伤势也不重,只需要休息静养,二来这些人也忙活了整整一晚,如果知道蒋浩然负伤谁还能睡得着,毕竟主要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转机出现,行动随时可能开始,总共才这些战斗人员,没有充沛的体能怎么能执行艰巨的任务?
李铁、苏灿文和庄大栓都是老熟人,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军长行事神鬼莫测,这不见他们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也就安心睡大觉,谁知睡到这时候都没有听到军长的命令,这些人也熬不住了,赶紧起床走出地道,就往庄大栓这里跑。
其实他们就在一个院子里,为了安全,庄大栓不敢将他们的性命交到军统局的特工手上,但也不敢让军统局知道自己与蒋浩然之间的交集,中间所有的衔接都由林珑完成。当然,为了不引起他们的骚动不安,蒋浩然已经脱险的消息还是及时通知了他们。
看众人到来,庄大栓转身关紧大门,双手连摆:“不行,现在真不能见,等下姑爷醒来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喝!大栓叔,我们军长是你们庄家的姑爷不假,可他也是我们军长,怎么你就能见,我们倒是见不得了,兄弟们,进去!”苏灿文大手一挥,二十几个人顿时呼啦啦地推开门进屋,直接把庄大栓挤到一边。
庄大栓跺脚大骂道:“是你们自己找抽的,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但没有人理会他,苏灿文更是急切,推开里屋的门就往里闯,嘴里还咧咧:“军长,大栓叔说??????”
“跟老子滚出去!”
苏灿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蒋浩然一声暴喝,只见一张床余晃未消,床上两团白花花的肉晃得眼睛生疼,苏灿文暗道不妙,赶紧拦住后面的弟兄赶紧出去,这时候还真不能见,但大多数人已经看得真切。
一出门就看到庄大栓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苏灿文立即苦着一张脸嘟嘴,只说大栓叔不地道,这种事情,明说就是,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害自己傻不拉几地撞进去,军长等下指不定怎么修理自己。
庄大栓直接笑弯了腰,粱小天却一脸天真无邪:“军长干什么了,为什么我们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