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已经打成一锅粥了，国军的杀喊声惊天动地，枪炮声更是不绝于耳，让章太高往城墙上爬的两条腿像灌了铅，提不起还只打颤，好不容易上了城墙，章太高从城墙垛子口伸出脑袋往外探了一眼，立即“妈呀！”一声缩了回来，城外密密麻麻的都是国军将士，一个个不要命地往前冲，这被打一枪还了得。

好半天，章太高发现并没有子弹嗖嗖地从他头上飞过，这才胆气大点，再次伸出了脑袋，瞬间看出了端倪，国军虽然勇猛，但子弹好像不多，这么多人枪，打过来的子弹稀稀落落，光凭声势在哪里唬人，皇军的三八大盖和轻重机枪不要钱地向外扫射，国军冲上来的队伍不到几分钟就被打退，在加上天空中皇军的飞机也加入战斗，对国军进行一轮又一轮的俯冲扫射轰炸，城外的宽阔地已经留下了一大片国军尸体，“看来这城还有得守嘛？”章太高于是想。

城外，距离衢州两里开外的某个树林，一个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几棵树木搭成一个四面通透的架子，上面覆盖原木和几层厚厚的杂草泥土，这里就是蒋浩然的临时指挥部。

外面的枪炮声停歇不久新第八师的师长李治安就灰头土脸地进了指挥部，垂头丧气道：“总座，不行呀，敌人火力太猛，又是机枪大炮，又是飞机的，我组织了三次进攻都没有推进到城墙两百米远，伤亡实在是太重了不得不退下来。”

蒋浩然厉声喝道：“鬼子区区几千人守着一道城门，你一个师近两万人居然都攻不下了，你就是用尸体铺过去、用石头砸也得给老子将城门砸开啰！”

李治安望着蒋浩然咽了口口水，似是强忍着怒火，几乎用哀求的语气道：“总座，您看看我的士兵，在一个小时里就伤亡超过了三千，不是士兵不勇猛，实在是我们没有支援火力，压制不了鬼子的重火力阻击，加上我们连子弹都不多了，士兵长途奔袭也时分疲惫了，您看是不是晚上再进攻，让士兵缓缓，同时晚上敌人的空中优势也丧失了，炮火也不能精确打击，我们进攻起来绝对事半功倍！”

“放屁！”蒋浩然怒道：“等到了晚上，我们身后的日军几个师团是头猪也都撵上来了，如果杭州方向的第133师团也进入衢州，几个师团将我们团团围住，你觉得我们还能打出去吗？”

李治安还想争辩，立即被蒋浩然制止，道：“你不用说了，天黑之前没有拿下衢州军法处置！”

看蒋浩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治安恨恨地一跺脚，转身就走，但又被蒋浩然叫住。命令他组织进攻的时候，让士兵都带上湿柴草，到战场上点燃，他也会派人四处点火，将整个战场布置在浓烟里，至少鬼子的飞机找不到目标了。

李治安前脚出指挥部，王志远就凑上前来，道：“总座，除了已经被您毙了的上官云，这个李治安可以说是顾上将的头号铁杆跟随者，部队出去之后，您可要小心他会耍小动作，毕竟顾长官不可能这么轻松地将他的心血老底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