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汤恩伯灰头土脸,挫败无比,蒋浩然一进来,他赶忙从椅子上起身,口呼总座,挺身敬礼。
“呵呵,老长官,我们不用这么客套,您就叫我浩然得了。”蒋浩然上前握住汤恩伯的右手,使劲地摇晃着说道。
汤恩伯苦笑道:“总座仁义,还记得卑职曾但让过您的长官,卑职不胜感激涕零,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今天的汤恩伯已经有如丧家之犬,哪里还能直呼总座您的名字?”
这话里带着的情绪蒋浩然自然能听出来,微微一笑,道:“老长官,您就不用挖苦我,说实话,此刻在这里看到您,我感觉很欣慰,说明您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我也知道您的用意,眼见这得来不易的军长变成了一个光杆司令,换谁都会心里难受,如果您能接受我的安排,区区一个军长不算什么?”
汤恩伯眼神里顿时流露出一丝光彩,脱口而出道:“愿闻其详!”
蒋浩然道:“我现在就给远五集团军下一道命令,委任您为远五集团军副总司令,我就不跟您绕弯子,我希望您尽一切可能笼络部队,争取把顾连同挤下去取而代之,您放心,我会在他的部队里安插大量的基层军事指挥官,而这些人都会唯你马首是瞻,动不了他们的高层,你可以从下面着手架空他。”
蒋浩然的直白让汤恩伯一愣,随即陷入长时间的沉默,集团军司令的高位自然让他怦然心动,但同时他也知道,真按蒋浩然说的做,意味着他从此就烙上了蒋浩然的烙印,委员长身边是再也回不去了,但如果不按他说的做,他的戎马生涯恐怕也基本到此收场了,五十多岁的人,要想再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上位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汤恩伯天人交战的时候,蒋浩然又道:“我可是听白副总长说过,说打阵地战只有孙连仲,能攻能守的是张自忠,但打弹性最大的运动战只有老长官您,所以,我真希望老长官能继续为党国效力、驰骋沙场。”
或许是蒋浩然的鼓励起到了作用,汤恩伯咬牙道:“好,我答应。”
“嗳,老长官深明大义浩然不胜感激,事不宜迟,我这就签署命令。”蒋浩然说着就命令梅香拿来纸笔,刷刷刷写出一份委任状,签署大名盖上大印,亲手交给汤恩伯,并坦言,顾连同他是一定要拿下的,就算他汤恩伯不配合,他也会找其他配合的人,实在不行,随便找个理由将他开了,这事他蒋浩然也做得出来,但那是下下策,他蒋浩然也不想吃相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