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无事发生。

方君容转头对保镖说道:“把他带走吧,好歹救他一命。”

保镖上前,将他给扛了起来,塞在车子的后座里。

方君容没有把他带回家里,而是带到她名下一处距离这里比较近的房子。这过程中,江问鱼始终昏迷不醒,眉头紧紧皱着。

等到了以后,方君容给他喂了一颗解毒丹,然后让保镖看着他,自己则先去休息了。

……

江问鱼睁开眼时,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向自己脖子处的弥勒佛像——幸好还在。他这佛像从小就系在他的脖子上,最初是金黄色的。后来江问鱼发现,每次他受伤了,这佛像便会治愈他。但每用过一次,颜色就变淡,现在已经浅得近乎白色了。

他环视周围一圈,尽管这房间家具不多,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书桌,但从装潢来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他原本从学校里出来,准备寄点东西回老家给养母,谁知道就遭遇了袭击,被迫吞下药丸,被丢弃到天桥下,然后一点一点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力被死神带走的痛苦。

他的脸甚至溃烂,四肢乏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对他下这种毒手。他努力记住自己吞服下去的那款毒药里所蕴含的药草。

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道悦耳雍容的声音。

“把他带走吧,好歹救他一命。”

所以是那个人救了他吗?他现在感觉自己没有昏迷前那么难受,似乎恢复了一点的力气。在不远处的保镖看到他后,微微点头,旋即离开。

过了一会儿,江问鱼看到一个身着黑色裙子的女人走了过来,黑色和她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衬托得她不像真人。她容貌端丽,气质高雅,淡淡扫来的眼神似乎含着笑意。

“谢谢。”江问鱼声音沙哑地道谢。他这次中毒太深,甚至没有把握身上佛像能救他一命,很有可能会无知无觉地死在那肮脏的角落里,无人知晓。

方君容说道:“我也只是顺手救你一下。”她询问了一下江问鱼的身份,毕竟明面上她不应该知道江问鱼的。

出于对她的感谢,江问鱼没有隐瞒。方君容也因此知道他今年二十九,在大学里当老师。

方君容问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江问鱼楞了一下,摇摇头,“现在先不用。”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显然想要置他于死地。他要是没查清楚就回去,等于是自寻死路。

方君容略一沉吟,虽然书上对于江问鱼的描写都是反派向,但纵观江问鱼做的事情,他可不曾牵连无辜过,炮火始终是对准张家打。而且他对于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也挺仗义的。

她拿出一个天青色的瓷瓶,放到他床边的柜子上,“这是你昨晚吃的药,对你身上的毒有些效果,你可以试试。”

“若是你能配制出来的话,那就帮了我的大忙。”

只是这解毒丹里用到的有两款药材,七星草和青霞花是这世界没有的。她曾尝试着将它们放现实世界里种植了,可惜没两天就种死了。若是江问鱼能找到这世界取代这两种药材的草药,就算效果没原来的好,能拿出来给其他人用,也算得上功德无量了。

她随手拿起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上解毒丹的配方,当然了,她去除了七星草和青霞花。毕竟这两东西不存在这世上。

江问鱼咳嗽了一声,眼睛像是点燃了火花,语气笃定,“我会配制出来的。”他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信任他的能力,但他愿意去尝试。

方君容十分满意,补充了一句,“放心,我在工资上不会亏待你的。”

她打了电话给律师,让律师过来,开个合同,工资底薪五万起,每发表一篇世界级论文,便加薪10%。不过在签合同之前,江问鱼得先辞掉原来的工作。

方君容也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

另一边,江雅歌正对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仕女图发呆,这幅画是她刚来李家的时候,方君容送给她的见面礼。那时候江雅歌十分感激,觉得干妈对她真好,不,现在已经不能叫她干妈了。 没想到,这些都是假的!

方君容居然送了她赝品,欺骗她的感情。还是说在她心中,她就只值这假货?而她送给钟宜的首饰却是昂贵的珠宝。

她眼眶微微发红,自己为了找人鉴定这幅画的价格,把她卡里剩余的钱都拿出来了。一开始得到这结果时,她还不相信,又去找了别的鉴定大师。每一位都言之凿凿地表示这画绝对是假的,而且肯定是这五年内画出来的。

一想到那些人看着她时鄙夷的眼神,江雅歌对方君容的恨意开始往外冒。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来侮辱她?

她想要将这幅带给她屈辱的画直接撕得粉碎,又觉得不能这样白白便宜了方君容。但她和方君容两人差距那么大,而且她又是时泽的母亲,一个没处理好,可能就会影响到她和时泽的感情。

李时泽是江雅歌长这么大所遇到过的最优秀的人,而他也恰好对她有好感,尤其是在两人无意中发生了那层关系以后,相处起来更是如胶似漆。在她的内心,已经将李时泽看做是自己未来的丈夫了,这也意味着方君容将是她以后的婆婆。

一时之间,江雅歌陷入了天人之战。

她忍不住自怜自哀了起来,为什么她会遇到这样的恶婆婆呢?

“雅歌,怎么了?”

江雅歌回过神来,看到李忘津站在她面前,一脸关切。她擦了擦眼泪,忍气吞声说道:“没什么,没有人欺负我。”

李忘津这段时间有些流连不利,公司接连损失了好几个大订单,让他忙得焦头烂额,所以他还真没有太多的闲工夫安慰江雅歌,只是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没人欺负你就好。”

江雅歌忍了忍,还是忍无可忍,委委屈屈地说道:“干爹,干妈送我的这幅画,好像是假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从一开始就讨厌我吗?”她越说越委屈,重新掉起了金豆豆。

李忘津身子僵住了,视线落在那副画上,声音都大了几分,“怎么可能?君容才不是这种人,你是不是去找那种不靠谱的鉴定师了?那些人都是为了骗你的钱!你可别上当了!”

“你没事找人鉴定这画做什么?你不信任我们吗?”李忘津一想到事情拆穿后他的名声,什么都顾不上了,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江雅歌被他这顿嚷给吓到,有些懵。懵逼过后就是委屈,为什么干爹会冲她发火,她才是受害者啊。

只是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能当大小姐都是因为干爹的关系。她抽了抽鼻子,露出了一贯脆弱的微笑,“嗯,我知道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误会干妈的。”

虽然她这么说,但李忘津心中的大石头却始终悬在半空中,他脸色严肃,“你也快开学了,有出去玩的时间,还不如在家好好学习。你之前说要学钢琴,学得如何了?”

“还有你的书法,绘画呢?我干脆给你报几个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