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向薛品玉问责打伤松姑之事,俞飞雁看松姑被抬走了,也就休言了。
“哀家不是来找你的,哀家是来找九公主的。”俞飞雁上前一步,直逼到了薛品玉的面前,“康贵人昨日来到承乾宫,遭九公主虐待,以热水浇脸,毁了康贵人的容貌,哀家特地将康贵人带来,向九公主讨要一个说法。”
“康贵人。”俞飞雁叫道。
康贵人扭扭捏捏,从俞飞雁身后走了上来,只见昨日来承乾宫吃肉喝汤容貌还尚好的康贵人,如今左脸颊皮肉红肿溃烂。
薛品玉见此,大吃一惊。
“母后,这其中想来是有误会的,儿臣听说康贵人昨日来小酒这里,小酒只与她一起用了膳,没对她做任何事……”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俞飞雁杏眼怒睁,一斥责薛满,薛满就噤声了。
俞飞雁看向薛品玉。
站在门内的薛品玉被风雪所伤,侧过头打起了喷嚏,薛满做出脱掉外袍的动作,想为薛品玉披上外袍,俞飞雁瞪着薛满,薛满脱袍的动作就停下了。 薛品玉揉了揉鼻子,说道:“母后,儿臣不知,康贵人脸上的烂肉竟是我所伤。”
整个承乾宫,一片静默,宫人们在雪地里跪倒一大片,皆垂头低眸。
“康贵人。”俞飞雁唤起康贵人。
康贵人低着一双眼,眸光不敢向上抬,去正视薛品玉。
“你脸上的伤,是否为九公主所为?”
“是。”康贵人小声答道。
污蔑,这纯属污蔑!
薛品玉被康贵人的话气到急火攻心,百口莫辩。昨日留康贵人在宫里用膳,还让康贵人宫里的人,把她完完整整地接了回去,这是好几双眼睛都瞧见了的。
如今怎么胡说八道,信口开河,说她脸上的伤,是自己所为,冤枉自己。
容不得薛品玉辩解,早看不惯她的俞飞雁,就往她脸上重重甩去了一掌。
薛满想护,但见俞飞雁这架势,他又不敢护了,只垂手站在一旁,眼睁睁看俞飞雁下了旨。
“传哀家懿旨,九公主品行不端,嚣张跋扈,残害皇妃,实乃蛇蝎毒心,即日起,褫夺封号‘康静’,迁去风雪山明光寺思过,永不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