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当真是把圣旨烧了?”
假山后的二层凉亭里,树影遮掩,长势向上的树木郁郁葱葱,一名穿着青衣的公子斜坐在官帽椅上,手里抓了一把蜜饯,一颗颗喂进嘴里,嘴角扯着笑。
微风吹来,他的头发丝随风轻舞,黏在了他清秀的脸庞上。
背对站在他面前的刘峦安提起薛品玉,就一副把牙咬得紧紧的模样:“这胡作非为的康静公主,难怪会被太后贬到风雪山那种小庙里,连圣旨她都敢烧。”
“弟,这样的公主,还值得你日日夜夜牵挂吗?”刘峦安头一转,面向坐在官帽椅上的那名青衣公子刘子今。
正是自己府上,凉亭上下都没有仆人在侧,刘峦安才敢压低了声音,悄声对刘子今说道:“当今圣上与公主的事,从宫内传到宫外,传的沸沸扬扬,宫内外,无人不知圣上与公主兄妹乱伦……”
刘子今止住了嘴边的笑意,严厉正色道:“兄长,请勿玷污公主清白,圣上是公主的兄长,二人兄妹情深,昔日公主养在杜贵仪膝下,险些饿死,若不是得当今圣上照拂一二,公主早就香魂散去。”
“照拂?弟,就你心眼子实在,那是照拂吗?新皇登基不扩充后宫,不把那年已十四岁的皇妹嫁出去,而赐她封号,把历代皇后所住的宫殿赐给她住,中宫宫殿向来十五名宫人伺候,他为她加到了叁十余名宫人,我此去风雪山明光寺,你猜公主怎的,她穿着华服,头戴凤冠来接旨,在庙内杀鸡宰羊,欢快吃肉,把那些秃头和尚们折磨到一个个的面如土色。”
“兄长,你不要污蔑公主。”刘子今脸上隐隐有了怒意,绷紧的手背上竖起了一根根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