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只母兔子,这几日,不过是本宫多看了她几眼,她就自作多情认为她怀上了本宫的孩子,每日都要叼本宫房里的虎皮坐垫上的毛来做窝,这只兔子太难伺候了,阿狗,你拿去照顾。”
这敢情好。
呆在自己身旁,总好过呆在这公主的身旁,公主这么爱吃肉,哪日这公主的心情不佳,说不准就会把这只兔子宰来杀掉吃了。
圆舒都伸出手去接了,薛品玉却没把兔子交出来,她一手托抱着兔子,一手揉着兔子的长耳朵,毫不避讳直视着圆舒,将圆舒看得面颊羞红。
圆舒垂眸,避开了薛品玉看过来的目光。
“你为何不接本宫的兔子?你都不好奇,不看看这只兔子是不是那日救的兔子?”
她不给,自己如何接?垂下的眼眸忽地抬了起来,心中咚的一声,目光放在了被薛品玉抱在怀里的兔子。
圆舒与那兔子只有一面之缘,在他看来,所有兔子都长得差不多,通体长着白色的毛,长长的耳朵,尾巴就是一个短圆球。
薛品玉继续说道:“兴许本宫把那日的兔子杀了,吃了,下了肚,可又想找阿狗你出来见面,就让太监们去山上又捉了一只兔子回来,顶替冒充那日受伤救下的兔子。”
“公主找小僧见面是所为何事?”
薛品玉抱着兔子往前走了一步,圆舒立在原地,身子都没有晃悠一下。
那张干净秀美的脸庞轻仰着头,那双不用刻意睁大就已经很大的杏眼看着圆舒。
圆舒的视线从薛品玉眼中飞快掠过。
他如惊弓之鸟,妄想逃出这一片的天地。
纵然如此,圆舒还是从薛品玉眼里看见了自己惊慌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