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薛满的声音有变,桃夭的心颠了颠,立刻说道:“这兔子,不是圆舒师傅送给公主的,据说兔子是圆舒师傅救下,公主硬抢来的。”
转动绿扳指的手一停。
“不是这和尚送的,那小酒为何要说是这和尚送的?”
“李公子有所不知,公主来了这庙里,就在庙里杀生吃荤喝酒,引得庙里僧人们对公主颇有微词,这位圆舒师傅与公主已起了好几次冲突,公主说这兔子是圆舒师傅送给她的,奴婢猜想,或许是……”
“……或许是公主为了掩盖与僧人们的不睦,不让李公子你担忧,所以粉饰太平,说兔子是圆舒师傅送给她的。”
桃夭说完,一阵心悸。
在宫里时,薛满专门挑选进承乾宫伺候薛品玉的太监们,一律是五官不端正,或龅牙,或斜眼,或相貌丑陋。
即便那些都是太监,下面都是割得干干净净,但薛满还是不放心,特地让丑太监们伺候薛品玉。
如今薛满注意到了圆舒,桃夭不禁为圆舒捏了一把汗,纵是个和尚,可比起太监,和尚下面该长的东西,一个都不缺,到底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更惹薛满怀疑。
薛满疑心猜忌,哪怕没有那回事,为了杜绝后患,薛满都可能会对圆舒动手。
何况圆舒这长相,别说是在这小山小庙里招眼了,就是放在燕城,也足以惊动城中贵女们。
“是吗?”薛满半信半疑,“小酒当真是和庙里的僧人们不好相处。”
桃夭唯唯诺诺:“是,公主的性子,李公子你是知道的……”
桃夭抬眸看了眼薛满的脸色,将剩余的话咽进了肚里。
在薛满登基后,薛品玉的性子就放开了,变得专横跋扈,在大燕宫里,除了太后,就没有薛品玉怕的人。
如果太后不是大权在握,连太后,薛品玉都不会放在眼里。
薛满看见山的那一边,日头落下,橘色云彩挂在枝叶上,他无声挥手,让桃夭进屋伺候薛品玉。
薛品玉说身上黏,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