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山谷静得出奇,偶尔从上空掠过的鸟儿振翅声在耳边被放大、再放大。
圆舒挟薛品玉上岸时,低眸看了眼这时变乖顺的薛品玉。
这一看要了命,她衣裙全湿,映出贴身的淡紫色肚兜,连肚兜上面的花鸟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圆舒那一张红烫未消的脸上,多了窘迫与无措,加快跨步划开水波,扩大了水路。
一上岸,圆舒避到一旁,合掌闭上眼念着阿弥陀佛。
这时的薛品玉也渐渐缓过了神,她捋了一把脸上的水,冲圆舒说道:“念再多的阿弥陀佛有用吗?你刚才在水里都被我捏射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圆舒念得更快更急了,想要用佛音盖过薛品玉的声音。
薛品玉对这冥顽不灵的和尚感到可笑。
他的身体如实表达出了他的意愿,嘴上还倔强着。他的嘴,与他身下的那玩意儿一样硬。
薛品玉湿漉漉地坐在地上,山风一吹,只觉身上发寒,在打了个寒颤后,她正要说话,就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一时停不下来。 当喷嚏止下后,视线内,和尚不见了。
“阿狗。”
薛品玉吓着了,这和尚该不会气到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自己不识回去的路,这把自己丢下,该如何回去?天一黑,狼群就出来了,岂不是白白葬入了狼腹。
薛品玉害怕的又呼唤了一声阿狗,山谷瀑布声潺潺,仍无所回应。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去戏弄他,惹怒了他,这苦果还不是自食。
大颗的眼泪珠子顺着下巴滴下,薛品玉抽噎了几声,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公主。”
只见圆舒抱着一捆干柴,从一条小道里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