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夜里留在房内伺候公主,公主若是醒了,记得要喂公主喝一次药,手脚麻利些。”
“是。”
桃夭手里拿上了一套薛品玉平日里穿的衣裳,对两位宫女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
刺骨寒风一吹,冻得桃夭缩了下脖子。
见到桃夭的影子在窗外消失,两位宫女摆弄起桌上的杯盏,不满的小声嘀咕。
“平日里唤她一声桃夭姑娘,她就真把自己当成半个主子了。”
“可不是,这里就只有公主这一个主子,她仗着近身伺候公主,是圣上赐给公主的奴才,她就自以高我们一等了,不值夜守着公主,就知道使唤我们。”
……
夜色中,桃夭躲在墙后,看到圆镜从药师殿走出来,手里端着喝空的药碗,反手关上门,走向别处。
圆镜一走,桃夭从雪地里快速跑过,跑到药师殿门口,一推门,闪身走进了殿,落了闸,把门从内关上了。
佛像后的地铺上,圆舒盖了一床单薄的锦被昏昏欲睡,听到有人进来了,问了一声:“谁啊?”
这佛殿内连口炭都没有,冷冰冰的,桃夭被冻得够呛,搓起了手臂取暖。
她就在佛殿内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了薛品玉的衣裙,身形背影晃眼一瞧,与薛品玉分不出差别。
殿内点了两盏烛,桃夭跑过去想要一口气吹灭两盏烛,但她的一口气,只吹灭了一盏烛。
“公主?”圆舒垂死病中坐,昏暗中没把人瞧仔细,一看见穿着薛品玉衣裳的桃夭,以为是薛品玉来见自己了。
桃夭没敢说话,怕一张口说话就露馅儿了,赶紧用手扑灭了另一支蜡烛,就钻进了圆舒的被窝里。
虽然圆舒打地铺睡在地上,但他身体热,弄得被窝里也热乎乎的,尤其当他手一摸上桃夭的腰间,桃夭打了个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