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圆舒停下了挠薛品玉的脚心,手放进洗脚盆里,试了试水温,手心舀起一捧水,徐徐淋上了薛品玉的脚背。
热水滴滴浇落在薛品玉的脚背上,僵冷的血液顺着脉络从四处散开,流经全身。
薛品玉躺在床上,舒服到不想起身,桃夭担心,上前道:“公主,你可还好?有无不舒服的地方?”
被挠了脚心笑过后,薛品玉心中爽快许多,她挥手,示意桃夭出去。
“本宫没事。”
“是。”桃夭频频看了几眼为薛品玉洗脚的圆舒,说道,“奴婢告退。”
随即就领着两名太监走了出去。
往薛品玉的脚背上浇了几下热水,待她适应这水温,圆舒轻捧着她的这双脚,放入飘着花瓣的盆中浸泡,手一同泡在热水中,为她轻揉按捏着脚。
那双脚生来就娇小,圆舒的一只手掌就抵得过她大半只脚了,一只手轻而易举就捏住了脚掌。
“公主为何不开心?我听公主方才在睡梦中唤着皇兄,公主是思念兄长了?”
薛品玉仍是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望着屋顶说道:“洗你的脚,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公主思及亲人,可以把我当成你兄长,我会一直陪着公主你。”
就他?他也够格取代皇兄的位置?薛品玉心想,自己与皇兄相识多少年,与他又认识多少年?不过是为了报复皇兄,加之山间寂寞乏味,觉得他这个和尚好玩,玩他一玩,他竟当了真。 薛品玉抬起一只脚,往他踢去:“滚。”
那脚被圆舒拉住,抵在了胸口上,拿身上穿的僧袍当起了擦脚布,为薛品玉擦起湿脚。
“我不滚,公主不是唤我为阿狗吗?那我就是公主你一人的阿狗,我这条狗认主,这辈子,只认公主你这一个主子。”
生怕这还讨不了薛品玉的欢心,圆舒的嘴凑到薛品玉擦干水渍的脚边,伸出舌头就含住了薛品玉的脚趾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