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不敢逆着公主,也不敢违背刘峦安,车夫望向刘峦安,刘峦安对他摇摇头,这一幕恰好被薛品玉看见,薛品玉指着刘峦安骂道:“刘峦安,你什么意思?是想造反了?信不信本宫让你人头落地。”
先前刘峦安已领略过薛品玉的泼辣与不可理喻,现在要挟说人头落地的话,他已是左耳进,右耳出。
见她这样执着要进宫去见圣上,刘峦安不得不搬出了那一道早就下了的圣旨,指了一个一同前去接薛品玉回来的太监,手指点点道:“把圣上下的旨,宣读给公主听。”
那太监从马车里拿出用黄绸布锦段包裹的圣旨,一见圣旨,薛品玉周边的宫人们跪倒一片,连段止青和那几个护卫兵也跟着跪下了。
“公主。”桃夭叫了声薛品玉,请示是跪,还是不跪。
一见圣旨,如见圣上,没有不跪之理,薛品玉使劲咬了咬唇,愣是没咬破唇。
那手握圣旨的太监已经展开了卷轴,看向高站在马车上的薛品玉,等待着她。
薛平玉撑着桃夭,从马车上走下来,直挺挺地站着,手盖在还未隆起的小腹上,说道:“本宫已怀上了龙种,谁要逼着本宫跪,就是残害龙嗣。”
一字一句如碎玉,颗颗滚在了刘峦安的心头。
他瞪圆了眼,一股血往脑门上急涌。
他当真以为是圣上大发慈悲,肯让都残废了的刘子今当驸马,还为着委屈了公主,而感到心有戚戚,未曾想,圣上这是给他自己的孩子,找了一个便宜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