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太极宫外,俞飞雁由两名侍女搀扶,下了轿辇。
“太后当心脚下。”
两个贴身伺候俞飞雁的侍女最近都察觉出俞飞雁不对,平日里俞飞雁走姿仪态万千,这几日走路需人扶着,腿间似夹了个劳什子,走路都慢吞吞的了。
宫外的太监一看俞飞雁来了,来不及进殿禀告薛满,跪下长声道:“太后娘娘千岁——”
问安声传入了殿内。
倚在薛满怀里睡觉的何玉安一下惊醒,细听下,确认是俞飞雁来了。
“圣上,太后来了。”何玉安慌忙找起衣服披上,披散的乌丝还缠了一缕在薛满手指上。
薛满知道俞飞雁来了,仍闭着眼假寐。
等不到薛满露面迎接,俞飞雁没耐心,迈过高槛,走进了殿,一进去就看见好大一张寝床,安置在殿内中央,粉色透明的床纱垂下,将床一圈团团罩住,隐约能看见床上那对男女。
匆忙套好衣服的何玉安掀开床纱,从床上走下,对着俞飞雁跪下来,拜了拜,说道:“妾身,参加太后。”
嫩白的脖子上,留有硕大的吻痕,可见昨夜的激烈。
俞飞雁二话没说,走上前,亲自动手往何玉安脸上打了两巴掌。
“俞婕妤停灵在宫中,还未出殡,你就与圣上做这档子事,施儿泉下有知,定对你这当姐姐的寒了心。”
何玉安未语先落泪,急忙解释:“太后娘娘,是圣上召妾身来伺候,妾身都说了,宫中有丧事……”
还未说完,何玉安肩上就被俞飞雁踢了一脚,俞飞雁将气全撒在了何玉安身上。
“还敢说是圣上的错,你好大的胆子,滚,立马给哀家滚出去,禁足宫中,百日内都不得服侍圣上。”
“是。”何玉安被俞飞雁的怒气吓得一直掉眼泪,捡拾起地上的一双鞋,就跑出了殿外。
从俞飞雁步入殿中,到打了何玉安,再到何玉安跑出殿内,薛满闭目躺在床上,对这一切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