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今被关的第三日,一个老嬷嬷被薛品玉派来,坐在柴房里,给刘子今讲起了几个贤夫的故事。
嬷嬷口中的贤夫共同点,无不是娘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洗手为娘子做羹汤,还主动给娘子送上俊美的男郎,讨得娘子欢心。
“我腿残了,但脑没残,嬷嬷,你这嘴里的故事,没一句是真,若是真,那都真是公主编的故事,教与你来和我说,好让我臣服,圣上与公主那点子乌糟事,我忍了就罢了,如今公主还要与圣上以外的男子苟且,放眼这全天下,哪有她这样的女子。”
老嬷嬷被刘子今的精神头吓了一跳。
这饿了三天,他还能这么有力气吼出声。
“这回我闭眼,倘若不追究公主和这男子苟且,下回公主又带别的男子回府,一回一回,这是公主府吗?我看这是男妓馆!”
这种以下犯上的话,他说的一句比一句响亮,嬷嬷嫌他聒噪,拿出手绢揉成一团塞他嘴里,厉声道:“驸马,别胡说,这里是公主府,是唯一一座建造在皇城内的公主府,她是韫国公主,是除圣上、太后外,最高贵的人,你被关了三日,你还不明白你自己的身份吗?难不成,还想要关下去?”
那团被塞进刘子今嘴里的手绢,吐了出来。
“我什么身份?她是韫国公主,我就是韫国公主驸马爷,我与她是正式拜过天地的夫妻,她这样对我,我要休了她,告诉她,我刘子今要休了她,谁愿意当这个驸马,谁当。”
老嬷嬷被刘子今的气势,逼到退出了柴房,捂着胸口自语道:“驸马是疯了,是疯了。”
将刘子今的话转给薛品玉后,薛品玉听了直笑,咬了半口指间的豌豆糕,说道:“他真说要休了本宫,与本宫和离?”
“是啊,公主,老婆子我这心啊,被吓得咕咕响。”老嬷嬷抚起了心口,“驸马中气十足,是个硬骨头,依老奴看,再饿他个十天半月,他就能乖乖听公主你的话了。”
薛品玉道:“不必,让人把驸马梳洗一通,送过来,让他来本宫面前写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