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苍蝇嗡嗡叫,在半空盘旋一圈,降在那滩血泥上嗅闻。
扔在太极宫前广场上的尸块,已被薛品玉命人收拾埋掉了,薛满听后不语,一边翻阅自薛品玉有孕后,自己临幸过女子的名单,一边听身旁的太监说,已把进献舞姬的刘峦安关押起来,正在用刑。
“朕过去临幸了不下十位女子,这数十位女子每日都有太医把脉,可曾问过那些太医,有哪些女子怀上了朕的龙种?”
太监回答道:“回禀圣上,暂没有太医诊出哪位娘娘或丫头有喜脉,承乾宫的桃夭,奴才听说被公主关去冷宫了,说是有了脏病,公主从宫外找了女医,特来给桃夭治病。”
薛满眼珠子转了转。
“公主如何?可曾听她身体有过不适?”
“未曾听过,除了方才得知舞姬大卸八块丢在广场上被狗分食,公主肠胃不适吐了,其它时间,公主吃的香,睡的着,现下还让宫里的老嬷嬷教她剪窗花,绣福包。”
太监观薛满的脸色如常,问道:“圣上要不,去承乾宫的偏殿转一转?”
“不了。”薛满一口回绝。
他十次去找薛品玉,有九次薛品玉都在装睡不愿见自己,去了碰一鼻子灰,就随她,等她气头过了,自会好的。
薛满拿过成迭的奏折,轻咳了下,翻开第一本奏折,就是有关边关的事,翻开第二本奏折,也是有关边关的事……大臣们几乎全都在说边关倭国挑衅,作恶多端,请求派兵迎战。
不是薛满不想战,而是国库早在他登基的头两年,就被他挥霍的差不多了,若要应付战事,必当拨钱打仗,可国库连他自己用都不够,何来多余的银两作粮饷。
薛满丢开手中的奏折,去拿另一本奏折看了起来,说道:“刘家有谋反之心,罪不可恕,抄了刘家,男丁流放,女眷卖去为奴,将他们家的房、地、钱全都充国库。”
站在一旁的太监记下了,说道:“这次入狱的,刘家人基本齐了,就差刘子今没找见。”
薛满正好缺个杀刘子今的理由,这就送上门了。
“他双腿残废,能躲去哪儿,全城搜,一抓到就施以水刑处死,不必问朕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