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喜之有?”
“喏,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古屋花衣语气满是遗憾:“你和夜一的喜糖我都没有吃上。”
“……”
浦原喜助忽然很庆幸他事先用扇子捂住了嘴。
还没等他开口,红头发的那个男孩一巴掌拍向身前的桌子:“谁是他孩子啊!你见过姓氏不随父母的孩子吗?!”
“花衣桑你误会了。”浦原喜助勉强压下抽搐的嘴角:“甚太和小雨不是我的孩子,我和夜一桑是清白的。”
“我以为你们是怕姓氏暴露身份,才嗯……”
“你想太多了。”原十二番队队长叹气:“他们和握菱先生一样,都只是在我这里打工而已。”
“打工?”古屋花衣惊讶地瞪大眼睛:“老师你居然招收童工?良心大大滴坏了呀!”
“……义工而已,不过这好像不是重点?”
“对这不是重点!”银发少女用力点了点头:“既然他不是老师你儿子,我能咬死他吗?”
“诶?”
她一脸委屈:“他刚刚凶我。”
“……”
古屋花衣就这么在浦原商店住了下来。
这里的夜晚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结界的效果,从屋里完全听不到都市的喧嚣。
不知道是不是在对付拘突的时候,消耗了打量的精力,本以为自己会毫无睡意的古屋花衣,头沾上枕头没过十分钟,意识便渐渐飘去了远方。
被子上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这对于吸血鬼来说绝对是最佳的催眠剂。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古屋花衣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到了白兰。
……但不是她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
这一个看起来更玩世不恭,也更嚣张欠揍一些,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当然,古屋花衣是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他的身边多了很多人,却唯独没有自己。
她看着梦里的白兰得到名为玛雷指环的戒指,组建密鲁菲奥雷,用仅仅几年的时光叱咤黑手党,与拥有百年历史的彭格列家族平起平坐。
梦境到这里并没有结束,而是发展的越来越诡异。白兰开始疯狂地对付彭格列家族,逼迫对方不惜亲手毁掉传承了十代的彭格列指环。
画面变换的越来越快,就像白兰越来越急促的举动。每一帧都飞速地从眼前闪过,若不是她的动态视力良好,几乎看不清画面里的内容。
再一眨眼,画面定格在一片广袤的森林里。
他面对着的,据说是十年前的彭格列众人,坚定地说着无论如何也要打败他的少年们。纵使如此,白兰抄着口袋,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顶天立地。背后巨大的白色羽翼衬托着他依旧灿烂的笑容,有些刺眼。
不,太刺眼了。
古屋花衣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强烈到近乎让人作呕的预感。 现世里的她挣扎这想要醒过来,但意识却与现世拉扯着,试图再看久一点,待久一点,说不定就能触碰到他。
说不定……就能阻止他……
直到白兰任由漫天火炎吞噬了自己,古屋花衣甚至能切身地感受到皮肤在灼烧,痛彻心扉。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白兰如此迫不及待了。
他这是迫不及待的……去死。
【白兰……白兰!!】
古屋花衣忍不住呐喊,声嘶力竭。
然而,没有人能听见,连她自己也听不到。
下一刻,古屋花衣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入眼仍旧是木质的天花板,窗外夜色依旧。
她还伸着手保持着努力触碰的姿势,肌肉僵硬像是刚举完二十斤的哑铃。
枕头上有一块深色的濡湿,刺骨的冰凉,让她不敢去想那是什么。
努力平复下还有些急促的呼吸,古屋花衣掀开被子走到窗边,伸手拉开了窗户。柔和的夜风带着鲜活的气息,吹乱了她的发丝,也抚平了她焦躁的内心。
只是个梦境吗?古屋花衣这样问自己。
如果只是梦,那她为何,为何感受到了彻骨的绝望。
那是白兰的情绪。
【血滴子……】古屋花衣揉了揉还是有些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呼唤着【我梦到了白兰。】
【哼,现在连梦到个男人都要跟我说了吗?】血滴子愤愤【不想理你!】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闹。】古屋花衣打断她【我梦见白兰死了……真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