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1 / 2)

白兰:“……”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我大概会晚点回来。”

这似是不放心一般的叮嘱,古屋花衣却掀开了盖在身上衣服,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向他:“很忙?”

“对啊。”后者挑眉:“身为首领的担子可是很重的。”

花衣:“呵呵。”

白兰:“呵呵。”

此时此刻,无论古屋花衣还是白兰杰索,最想对对方说的话大概都是——你坦率一些能死吗?可事实上,他们都曾坦然地表达过自己的心迹,只可惜没人信罢了。可见默契有时候,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呵呵一笑,然后真心地送上一句:你们活该!

仅此而已吧?

先不说白兰临走时的那句叮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古屋花衣情绪不佳倒是事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灵受到了‘创伤’,还是这个时代的该隐做了手脚,古屋花衣发现自从自己回来之后,便开始频频做噩梦。

梦境的内容倒是花样百出,有她被市丸银一刀捅死时的,也有被围攻时,白兰吐着血送她走的,甚至还有被该隐笑眯眯地用她的斩魄刀捅死时的……

总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她心底最不愿触碰的那一块地方给整个翻出来,然后血淋淋地摊开摆在她眼前。

这算是什么意思呢?是在讽刺她傻吗?

古屋花衣有些无奈。

说实话,无论这‘回忆重现’是不是该隐搞出来的东西,除了令她更暴躁之外,真的没什么别的效果。

难过吗?悲伤吗?愤怒吗?

或许曾经有过……

谁没个弱点什么的呢?

但就算是弱点,那也得分人。在在乎你的人面前示弱,那是爱,在仇人面前示弱,那是找死。

古屋花衣自认为生生死死这么多次了,别的或许没琢磨透,但弱点这东西,她却是已经严严实实的藏好了。

冷血无情,这本来不就是形容吸血鬼的吗?

对别人是这样,对自己又何尝不是。

未达目的誓不罢休,或许有一天,该隐……你会后悔把我变成同类吧?

******

白兰确是像他说的那般,回来的有些晚。

在听说古屋花衣一天都没有出门后,他难以察觉地皱了皱眉。

虽然嘴上不说,玩笑也照开不误,但古屋花衣的状态,还是令他有些在意。

嗜睡……

不是什么大毛病,同样的,也绝不是什么好现象。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借着窗外斜晒的夕阳,就看到少女如同团子一般缩在沙发里。看样子像是在睡觉,可气息却微弱到……好似死了一般。

这场景实在是不怎么美好。

于是白兰走过去,打算把她叫醒。

结果当他刚刚走近,便被后者盘桓在身侧的圆给察觉到了。

下一秒,眼前窝在沙发里的少女已经变成了一片残影。与此同时,身后一个有些温热的触感传来,白兰知道,那才是古屋花衣最擅长的武器。

比刀锋还要尖锐许多的……利齿。

虽然被制住了命门,白兰依旧那么坦然地戳在那里。他知道这只是古屋花衣下意识地条件反射而已,但如果自己一个没忍住露出了杀气……那两颗牙可就真的会实打实戳进他颈动脉里了。

果然,思绪还有些迷蒙的古屋花衣在嗅到了白兰的气息后,眼神顿时重新找回了焦距。磅礴的杀气犹如潮水一般,涨的快退却的也快。

只是在气息退去了之后,她顿时像是散了架一半软了下去,如果不是白兰顺手接住,她绝对会直接滑到地上。

“你打架去了?”

被白兰抱着重新塞回到沙发里,她有些难受地皱了皱鼻子。声音还带着没有睡醒的嘶哑,平铺直述地把疑问句说成了肯定句。

古屋花衣早就习惯了白兰的气息,所以如果不是他身上夹杂着一股怎么都掩盖不掉的血气,无论白兰距离多近,她都不会有如此反应。

面对少女的质问,白兰这才后知后觉地揪起衣领问了问:“咦?没洗干净吗?”

“别装了。”少女一巴掌糊在他脑门上:“你故意的吧?长嘴干嘛的?有问题不会直接问吗?”

“我倒是想啊,可是亲爱的你太逞强了,都不肯依赖我。”白兰伸手将她的头掰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你这段时间状态不好,原来是因为做噩梦?”

“你看起来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白兰有些忧心忡忡地点头,正要开口,就被后者直接退了一个趔趄:“滚去洗澡,顶着一身血气还敢往我身边凑,果然欠咬。”

“……”

等到白兰都梳洗妥当,古屋少女也彻底清醒了之后,两人终于能按下心来认真谈论起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