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闯祸了，它把孙辰扔在驾驶座的皮衣给划破了，沈念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吓得不行，抱起小猫的手都在哆嗦，她怕孙辰发现之后把小猫扔出去，也把自己扔出去，当然在扔之前照惯例是要狠狠揍一顿的。

沈念想求求孙辰，能不能只揍她就好了，小猫太小了，它肯定怕疼。

“嗐，没事儿，坏了再买，别怕。”孙辰端着两碗泡面，听着沈念结结巴巴、词不达意地说了好一会儿才明白。

沈念呆呆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做错了事可以不付出代价吗？

她被摁进了装满污水的废弃油漆桶，拼命挣扎却还是抬不起头，男人的手死死压在她的头，带着冰碴儿的水灌进她的耳朵鼻孔还有她努力大张想要攫取空气的嘴巴。

“操你妈逼，洗个澡洗半个钟头是吧？害得老子差点尿在裤裆里！行啊，这么爱干净是吧……”男人薅着她的头发把她拎了起来，一把撕烂了她身上薄透的纱裙，“那老子今天就从里到外的让你洗个够！”

沈念慢慢蜷成一团，像是受惊的兔子，孙辰担心地看着，“不舒服吗？”

他没敢离沈念太近，怕吓着她。

“冷。”沈念囔着鼻子说，好冷啊，她总也忘不了那天的冷，天下着雪，她在冰水里泡了很久很久，久到雪落在她赤裸的肩头，也化不掉了。

孙辰把沈念抱在怀里，她真的好冷，冷得像块冰。

他把沈念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被冰得打了个寒颤，沈念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贴上他的腰侧，好一会儿才慢慢变暖、松开，然后掌心覆了上去。

有点痒，孙辰想。

他抱着沈念，小小的身体，像抱着一团积雨云，总觉得会突然跑掉。他抱得有点太紧了，小猫被挤到了，从沈念怀里跳了出去，沈念伸手向抓它，却被孙辰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