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叫什么？”赵炎凑过来，一边划开打火机，一边下巴颏儿点了点沈念。

“不知道，大哥没说，”魏楠凑近了点着了烟，“我觉得大哥都不一定知道。”

“这么个来路不明的，大哥真准备一路带着？”赵炎不待见沈念，觉得她就是沾在大哥脚底的一滩臭狗屎。

“我上哪儿知道去？那什么，你帮我看着点，我去趟厕所，”魏楠跑出去好几步了，还忍不住回头嘱咐了一句，“千万看紧了。”

赵炎没吭声，只是冲他挥了挥手。

路边有两株野草，开着淡黄的小花，一只奄奄一息的粉蝶在那儿扑棱着，小猫笨拙地追逐着粉蝶，沈念蹲在野草旁边看着。她除了眼珠几乎哪儿都不动，赵炎看着她，在想她到底是不是装的。

“我能给她拍张照吗？”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凑过来问，赵炎疑惑地指了指沈念，男人赶忙点头。

“……行啊，拍吧。”男人以为对方肯定得问自己不少问题，他都已经编好了，却没想到赵炎直接做了个请随意的动作。

男人挺兴奋的，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孩，像个活了的娃娃，就是捂得太严实了，不过就冲那张脸，估计也能卖个好价钱。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惊动了沈念，她瞬间绷紧了起来，缓缓转身看向镜头。

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之前就是一眼看到底的清水，现在却成了幽深的古潭，像是藏在身体里勾人的妖精突然醒了过来，躲在相机后头的男人兴奋地嗓子发紧，他觉得自己可能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