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红初送的飞舟改良过,速度比李萼华那艘快上许多,平台底下一个固定的藤木箱子里,还装着许多灵石。云知还打开隐身法阵,驾驶着它冲风冒雪,十多个时辰的功夫,已到了那条地下河入口。
也许是因为此地苦寒,又向来无事发生,虽然这里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一条十分显眼的地缝,却没有北朝的人前来理会。
云知还以己度人,设想自己被派去戍守边境,恐怕也只会想着缩在要塞里躲避风雪,而不会管国界之外发生了何事。毕竟多做多错,那些跟自己的本职工作又不相干。
他把飞舟收起,捏了避水诀跳入河中,循着返回时特意记下的路线,没费什么功夫,便找到了那个洞口。
当他潜行到第一次遇见萧棠枝的树林时,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树林里静悄悄的,银杏的树叶几乎掉光了,光秃秃的枝丫在夜色中看来,格外荒凉寂寞。
云知还思来想去,决定去萧棠枝说的那个往西五里的门派里,抓几个人来问话。
想到等下可能要用上手段逼问消息,他便用泥土雪水树叶,团成几粒药丸,弄干了,收进怀里,以备不时之需。
五里的路程,转眼即到。
在一个四面环山的谷地里,分布着七八座房屋,屋子里漆黑一片,显然里面的人都已睡下了。
云知还不敢冒进,绕着外围转过一圈,察看有没有人守夜。
出乎他预料的是,并没有人值守,可见他们的戒备有多么松懈。
云知还正在考虑偷袭哪一间屋子,忽见两座房屋的门被打开了,两条人影鬼鬼祟祟溜了出来,汇合一处,往山上走。
此举正合云知还心意,便悄悄地缀在他们后面。
借着朦胧的月光,云知还已看清前面两人一男一女,年约二十来岁,修为不高,男的不时伸手在女的身上乱摸,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半夜出来偷情的。
云知还暗觉好笑,想起了自己在若耶峰上的时候,每天晚上也是如他们这般,忙碌得不得了。
不一刻,三人已翻过了山脊,前方两人停下了,男的点燃了一张符纸,迫不及待地搂着那女子亲嘴。
那女子容貌只能算得上清秀,云知还可没兴趣等他们干完了再出手,刚好他们自己屏蔽了声息,就老实不客气地闯了进去,闪电般点出两指,那两人便抱在一处,不能动了。
云知还怪有趣地看着满脸惊恐之色的男女,直接道:“废话就不要说了,我问你们几句话,问完了就放你们走。”
那男的本来还想问“你是谁”“想干什么”诸如此类的话,这下被噎了回去,心里好不难受。
那女子倒是镇静一些,虽然因为此时姿势十分不雅,羞得满脸通红,但还是回了一句清楚的:“道友想问什么,请明言,只要是我们知道的,一定不敢有任何隐瞒。”
云知还点了点头,道:“你不错。”捏开那男子嘴巴,塞了一颗“药丸”进去,命令道:“吞下去。”
那男子不敢违背,咕嘟一声,艰难咽了下去。
云知还道:“这是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不发作之时不会有丝毫异样,等到发作了,嘿嘿……你们自行想象吧。”故意卖了个关子,接道:“只要你们没有骗我,没有把事情泄露出去,五天之后,还是这个时间地点,我会把解药放到那颗松树上,明白了吗?”手往两丈外一棵松树一指。
“明白,明白。”那男子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