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成这样?
宋如当然再次对他进行言语打击。
嗯,不过这汤喝起来味道确实不错。
大贤者带着全校老师、高年级学生,驻扎在瓦洛城的冒险者公会成员,还有其他国家和种族的药剂师和牧师,用了大半个月时间,总算成功解救了瓦洛城所有疫民。
当他在全校大会上宣布:“没有一个人被瘟疫躲走生命,我们又一次保护了瓦洛城!”
掌声雷动。
奥修斯小声嘟囔了一句:“大家的努力不能抹杀,不过这次的瘟疫能被战胜,更本质的原因是它本身就不致命,除了痒和疼,并不伤害人体机能,像是哪位神明开的一场玩笑。它的感染机制也很奇怪,到底是怎么传染的啊?为什么同一个家庭里,成年人和孩童都感染了,病弱的老年人却没事?”
那当然是因为,诅咒本身就只针对无故欺凌过宋如和夏尔的人。
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在这种庆功的时刻,就不要说扫兴的话了。孔雀开屏那么漂亮,和大家一起观赏它的羽毛不好吗?干嘛非要盯着屁股?”
“我只是觉得校长说话不严谨,就算咱们不救治,那些人也不会被瘟疫夺走生命啊。” 夏尔就站在奥修斯旁边,没有错过他的说每一个字,再一次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宋如。
宋如不知道为什么,被看的有点别扭。
夏尔的眼神实在是太直白了!
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宋如只能强行凶了一句:“看什么看?再看当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
这句话我好像骂过了吧……
骂人并不是我擅长的事,真的完全没有新意啊摔!
夏尔用左手比了一个眼睛的形状,先放在左眼上,然后又拿下来,看了又看,像是想不明白这样的大小怎么能当球踢?
下午,夏尔消失了好久。
满心等着他告密,以为可以走剧情的宋如,看到他像个憨憨一样跑过来,怀里抱着一个用木藤编织的圆球,献宝一样送给她。
宋如:“……”
所以这男主果然还是脑子有问题,一根筋啊!
他关注的重点根本就错了吧。
她是想要挖他的眼睛,并不是想踢球好吗?
不过这个木球看起来确实怪可爱的,做都做了,踢一踢也无妨?
事实证明,“来都来了、做都做了”,这句话对于华夏人的魔力不弱于任何顶级魔法,宋如就这么陪夏尔在草场上踢了一下午的球!
他们玩的没什么章法,就是我传给你,你传给我,像两个小孩子一样把球踢来踢去的。
最后累到满身大汗,两个人都倒在草地上,夕阳的余晖在天边被吞没,新月升起,学院城堡的塔尖在月光下变得柔和,微风中低低的夏日虫鸣,温柔宛如情人的呢喃。
宋如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夏尔单手支着头,认真地凝望宋如,像是她是他的绝世珍宝。
他那双流动着碎金一样的眸子里,仿佛落了星光。
宋如醒来的时候,如钩弯月正当空,应该是深夜了,她却没觉得冷,是夏尔把学院袍脱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衣服的主人,就趴在她身边,动作笨拙地为她驱赶周围的蚊虫。
宋如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她多久。
怎么这么傻!
冻感冒了怎么办?
叫醒她不就行了?
“看我睡着了不会叫醒我?你万一被冻……”宋如刚醒,脑子还不太清楚,差点就把实话说出来,为了改口差点咬掉舌头,“不,我是说!我在这里睡的一点难受死了,哪有床舒服,浑身都腰酸背痛,都怪你,你真是猪,笨死了!”
其实她那张硬板床,还真没草地软,不然也不会一口气睡这么久了。
怕在外面耽搁太久,让夏尔冻的更久,宋如起身直接往宿舍走去。 她起身太猛,动作太急,差点摔倒。
是夏尔扶了她一把。
她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倚在夏尔的怀里。
宋如总是穿在身上的那件黑袍,看起来阴冷又诡异,很难想象得到黑袍之下的身躯却是如此柔软。
她的两团柔软就撞在夏尔肌肉粗硬的手臂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像是神魂都被撞出了身体之外。
宋如稳住身形以后,甩开手臂就走,为了保持自己的恶毒人设,连一句谢谢都没说。
夏尔一张脸却是爆红,慌乱地捡起宋如忘在地上的那顶尖尖的女巫帽,想要追上去,又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落后她大老远,不敢离她太近。
宋如的声音远远传来:“你是乌龟吗?走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