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女娲宫主这话,说的就跟他是吃软饭似的?
女娲宫主探寻地望向王玄之。
王玄之:“能否请教一下,您所说的离开的机缘?”
女娲宫主:“空间节点。”
王玄之:“愿闻其详。”
女娲宫主:“在你的理解之中,我们这片空间是怎样的?静止不动的吗?它其实是一直在运动的,那种运动的规律很玄妙,在它和它的一整个体系之间,空间节点随着运动有强有弱。某一个瞬间,就是它最虚弱的时候,你可以打破它离开。”
她赠送给王玄之一枚牵引的令牌,告诉他可以凭这个去寻找节点,“这是当年师祖留给我的,他也曾经一度想离开,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割舍下方寸山,你能割舍下你的父母吗?”
王玄之:“离开就永远没办法再回来了吗?”
女娲宫主:“很难,或许有一天你能成为真正的宇宙级大能,强大到无视所有的规则,到了那个时候,应当可以来去自如。”
王玄之自信一笑:“或许那一天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遥远。” 女娲宫主:“那我提前祝你好运。”
王玄之拜谢了她,回到仙宫。
他站在天帝天后的寝殿外,来回踱步,却迟迟没有敲响那扇门,这番踌躇模样实在不像他。
最后是天帝受不了了,直接打开门,“喂,你这死小子,又在心里憋着什么坏呢?你这样打扰,你老子我根本没办法静心打坐。”
王玄之:“老爹,如果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天帝:“你想踏破虚空?”
王玄之:“?”
他还没说呢,天帝怎么就知道了?
天帝:“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当年也是方寸山最优秀的弟子之一好吧!师祖珍藏的那些典籍,我都能倒背如流,关于此界之外的事也略知一二,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只井底之蛙?”
天后慌了神,“玄儿,你才这么小的年纪,何苦要——”
天帝:“是啊,才这么小的年纪,三千岁的大乘我都不敢想,咱们儿子连三十都没到,就已经进阶大乘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想去见一见更广阔的世界,你我又何必仗着为人父母而阻拦?”
天后:“可他连个子嗣都没有,万一……”
天帝:“怕咱家的皇位没人继承啊?咱们也可以再练个小号啊。”
天后一句也听不懂。
天帝把她往房间里面拽:“我在混乱大陆的神识终端网上学的,这种说法新奇吧?那上面可有意思了,来来来,我带你去看看,练小号就是生二胎的意思呀。”
他揽着妻子的那只手,从背后偷偷地给王玄之比了一个“我来搞定”的手势。
王玄之跪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响头:“请恕孩儿不孝!”
天后哭的满脸是泪,狠狠地捶了天帝一拳。打了一拳不解气,又打了好多拳。
她边哭边问:“你说会不会又和东圣大帝有关?她是不是转世了?咱家儿子爱她爱的要死要活的,结果她死了,玄儿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太平静了,平静的根本不正常。他那个痴情种,居然没有当场为她殉情?当时我就觉得不寻常。女娲宫那边也是,一开始无尘子还那样声势浩大地寻找乘云子,想要找到复活他女儿的方法,结果突然间就偃旗息鼓了?他们一定是找到东圣大帝的转世了。”
天帝:“那你想怎样?现在时光倒流,回到东圣大帝消散的那一天,你眼睁睁地看着玄儿和她一起死在册封盛典上,为她殉情,这个剧本你满意吗?”
天后一把拽下了他的胡子,“你气死我了,你们父子俩,一个个的都气死我了!你找别人练小号去吧,这天后我不当了!”
天帝只能一个劲儿地讨饶,连自己胡子掉了都顾不上,疼得哎哟哎哟地叫,还是劝自家道侣,“咱们家儿子在你眼里是有多废物啊,你看为夫春秋正盛,这天帝再当个几万年,不过分吧?哇,要是我老到几万岁,王玄之这小子还弱鸡到回不来,那真不如直接练个小号,他也太废了,丢他爹的人。”
“丢你的人?你像玄儿这么大的时候,连元婴期都没有呢!他一个,能打一亿万个你,这话你都能说得出来,你脸皮到底有多厚啊?”骂着骂着,天后总算破涕为笑,“真是欠了你们父子的,踏碎虚空是不是很难?儿子都要走了,你有什么压箱底的宝贝,赶快给他收拾收拾啊。”
天帝麻溜地开始倒腾:“好嘞~”
天后重新打开门,擦干脸上的眼泪,把王玄之扶了起来,“圣人有言,父母在,不远游。”
王玄之耷拉着脑袋,低低地叫了一声:“母后。”
天帝和他之间的关系,比起父子,更像是同龄的兄弟,虽然天帝严厉起来,总是各种罚他抄仙术经文,但在别的时候,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叫天帝“老爹”,但对天后一向很敬爱,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地称呼“母后”。
天后补充了后半句:“游必有方。”
王玄之:“!!!”
他的脸上迸发出一阵狂喜之色,“娘亲!” 天后摇头笑笑,“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老古板吗?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王玄之:“语出《论语》当中的里仁篇。”
天后:“子女当然应当孝敬父母,可同时,圣人也不反对一个人有了明确的目标时,外出奋斗。你去就是,家中没什么好担忧的,我和你父皇也没到动弹不了的年纪。”
天帝扔给王玄之一堆法宝,几乎是把整个仙宫的宝库都给搬空了。
王玄之再次撩起衣摆,跪在父母面前,深深一拜:“孩儿一定早日归来!”
天帝揶揄道:“到时候不给我带上儿媳妇回家,不许你进门啊。”
王玄之被调侃的脸一红:“在追了。”
就是贼难追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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