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皇后阖眸,“……你且去查一查慎王府的近况。”

*

马车内,何挽静静坐着,一言不发。

方才,裘含玉对李佑鸿说的话绝不算客气,按着他疯后的性子和记忆,必定是要吼回去的。

怎的……丝毫不对她疾言厉色?

是这慎王对裘含玉的爱意深入骨髓了呢,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得甚么离魂症?

“挽挽,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李佑鸿察言观色一把好手,凑到了何挽身前,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手腕,“是不是我方才把你扯疼了?”

思索中的何挽这才回神,道:“无妨。”

她刚想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却被那李佑鸿反手拽住,往他怀里一扯。

他看着何挽泛红的手腕,心疼极了,“都红了!”

“挽挽别动,我给你吹吹。”

何挽看着李佑鸿体贴又仔细的样子,竟是觉得刺眼。

他的神色丝毫不似作假,但何挽心里总是觉得别扭,又有了昨日那种在看戏的感觉。

她起疑,试探道:“……这只有我们两个人,殿下,不用再演了。”

李佑鸿:“……”

他抬起头,一脸迷茫,“演甚么?”

他又凑近了些,几乎是贴在何挽身上了,神色真诚而疑惑,“挽挽,你说的话是甚么意思啊?”

何挽与他对视片刻,随即无奈一笑,垂下了头,“没甚么。我胡言乱语罢了。”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慎王府。

今日不休沐,慎王还要到刑部去打理公事,何挽便先下了车。

她走了几步,莫名觉得如芒刺背,回头一看,慎王正透过车窗看着自己。

他笑盈盈的,瞧见何挽回头,便与她挥了挥手。

如今的李佑鸿有时天真幼稚得仿佛一个孩童。

何挽心想,兴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

刑部。

金尊玉贵的慎王李佑鸿亲自进了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地上积着污水。于是前面两个狱吏弓腰铺着地毯,慎王的贵足才会踏上来,一步一步金贵地走到了那日行刺的人牢房前。

这刺客被砸得不轻,如今已经直不起身子了,只能躺在干草上。 听见牢门开锁的声音,他费力地侧了侧头,先是看到红色的毯子铺到了自己身边,然后听到不远处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再铺。给他身子也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