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远十五岁便搬出了顾家,私人名下的房产在市遍地开花。
穿衣喜好上,顾少独爱闷骚妖娆的亮色系,但家居摆件他却对粉色系情有独钟。
毕竟,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轻松驾驭带有浅粉色纱幔的公主床。
清纯淡雅,且骚气十足,莫名契合他由内而外散发的闷骚气质。
顾母推门而入时,顾溪远正冲完凉,额前略长的碎发未干,湿哒哒的往下滴水。
浴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肌轮廓。
他有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鼻梁英挺,薄唇性感,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俊美异常。
纯白毛巾被他随意搭在肩头,他抬眼见着顾母,嘴一咧,笑起来像个纯真的孩子。
“妈。”
顾母满眼怜爱,微笑着点头,顺手拧过他肩上的毛巾,极自然的为他擦拭湿发。
“给你煲了点参汤,待会儿趁热喝点。”
他顺从的应声:“好。”
餐桌上。
顾母给他添了满满一碗参汤,递给他时,漫不经心的问:“你爷爷希望你能尽快联姻成婚,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低头抿了口热汤,脸上神色未变,语调懒洋洋的,“反正迟早都要走到这一步,他老人家若喜欢,就让他去倒腾,他看中了,我就配合着走个过场。”
顾母眉头紧锁,挤出眼角细细的纹路,似不满他的回答。
“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就你现在这种草率散漫的态度,将来能幸福吗?”
“幸福?”
汤勺重重的砸入碗中,尖锐的声响刺透耳膜,顾溪远身子朝后仰,唇角扬起讥讽的笑,“像你跟顾胤那样么?”
顾母眼眶瞬红,像被人戳破钻心的苦楚,“儿子...”
“如果你所谓的幸福,就是像你们这钟貌合神离,各怀鬼胎的婚姻,那我当真一点都不期待。”
顾母保养得宜的脸颊处红光乍泄,胸前持续起伏,明显动了怒气,“你以为我就心甘情愿?”
“当初你外公一病如山倒,集团内大小事全压在我一人身上,我孤立无援,一个人完全扛不住,联姻是唯一的解决方式,我根本没有选择。”
“这些年我即使过得不开心,但也从不后悔,女人要背负的责任永远比男人多,但你不一样,你还有选择的权利。”
她眸光柔软,深深的凝着他,眼底闪烁着期许的幽光。
那光芒太过碍眼,顾溪远移开视线,烦躁的抽出根烟含在嘴里,没点燃,火机被他紧扣在掌心,力度大的快捏爆了。
他眼神冷的跟冰刀似的,“你以为,亲眼见证了你们这段失败且恶心的婚姻,我还会相信愚蠢可笑的爱情?”
顾溪远抬眼看她,自嘲的笑,“联姻如果是我人生的必要选项,或早或晚有区别么?”
“反正对我而言,跟谁结婚,都是一个样。”
顾母失望的直摇头,她神情落寞的缓慢起身,转身前,她轻声道:“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个梦,梦中你跟我说,你爱上了一个人,你想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我当时喜极而泣,我是哭着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