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瘦了十几斤的两兄妹抱头痛哭,当哥哥的泪流满面发誓再也不乱来追求过劳死,当妹妹的哭累了就窝在哥哥怀里睡着了,完全不知道他说了啥。
一晃眼,就这么过了三年,他稳居市鳌头,妹妹也跳级进入了市附中的高中部。
他现在完全不去思考市附中也是他的母校。他现在只觉得直升了附中后,乖乖的妹妹不但说谎,还伙同其他人明目张胆的欺骗他,这实在不是所什么升学率第一、严谨治学的优等学府,他很想明天一大早就去质问班主任为什么不在家长群里进行校庆的提前通知!
家里的老管家是外祖母送来的,历代都于英国管家学院毕业,中年那辈还在奉家工作,年长退休的这位主动申请过来照顾两位小主人。
白墨川一开始就看这老头不顺眼,成天笑眯眯的,如果不是他真的把家里安排得井井有条,妹妹也挺喜欢他的,他早就把人送回奉家了。果然,居然帮着妹妹欺瞒他?!而且竟然连伪装都不尝试,硬是要他装傻?!
回到白家已经晚上11点半,如果不是路上分别和潘杰与老管家通过电话,确认妹妹已经回家,他肯定要杀去那个什么游乐场的。
厅里留着小灯,他无声的踩着地毯上了二楼,先去了妹妹房间,见妹妹在床上熟睡了,这才松了口气。站在床边,扯松领带,瞧着那张嫩嫩的小脸,他就怎么也气不起来,只能倾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悄声说了句晚安。
白莲第二天睡得稍微迟了些,高一星期六不需要上课,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了好一会儿,才开开心心起来洗漱。
5月下旬了,天气依然变化莫测,上个星期阴冷得要命,结果星期三开始转热,昨天闷热得可以穿短袖和小裙子,今天早上一起来又是冷飕飕的得重新翻出长衣长裤来穿。
她趿着拖鞋往楼下走,见到明亮的餐厅里餐桌前的白墨川时,眼睛都亮起来了,“哥哥~”软软的喊着,嗒嗒嗒的跑过去,“抱抱呀~”
把手里的报纸放下来,白墨川瞧着小姑娘一脸纯良无辜几乎要气笑。“站好。”冷着俊脸,他昨晚几乎没睡,思考了一晚上也觉得不能姑息了事。
见哥哥破天荒的没有抱一下,小女孩有点慌,难道昨天偷偷出去玩被发现了?心虚的咬了咬下唇,就见端坐着的哥哥脸色严肃的直截了当的问:“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校庆,还自己跑出去玩?” 揪着下衣摆正瞎着急的白莲一下就懵了,她没从没见过哥哥板过脸,平生第一次撒谎,才刚过了个夜,兴奋劲儿都还没下去就被抓了现行,说不怕,那是假的。
见妹妹的小脸一下就白了,白墨川其实心里立刻就软得一塌糊涂。可整个晚上他左思右想,也不能放纵妹妹这样的行为,三年前的绑架吓坏了她也吓坏了他。现在她身边暗地里一直都跟着保镖,三年来从不曾撤过。
“说话。”他逼着自己冷硬着声线,拿出在公司里看到不满意策划案时的态度。
她哆哆嗦嗦的张了张嘴,漆黑的大眼眨巴眨巴着突然就红了,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看不清他生气的脸,可还是难过得不行,胡乱的用手背抹着眼泪,抽噎着说:“我、我听说过哥哥在高中的事情,昨天、昨天想沿着哥哥走过的路再走一次……”
市附中贼大,校规也比较严格,不同年级在不同的楼不同的区域,严禁来往,难得校庆开放,她兴冲冲的拿着地图,自己快快乐乐的把诺大的校园跑了个遍,高一到高三、试验楼、球场、礼堂什么的,更是全部光临,还傻不唧唧的想像着哥哥曾经坐过哪个位置,她也去试坐了一次。
一见到她的眼泪,二十五岁的大男人心疼得立刻把她抱上了腿,拥到怀里轻轻拍着哄,在听见她说了什么后,他难得的心虚了刹那,假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