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竞尧的话如今在童佳这里不是谎话就是笑话,不能当真。他以前也说过会爱她一辈子的,后来呢?还不是一走了之。
既然没当真,童佳就不想再谈论下去,咳嗽好了就继续捞面吃。
她边吃边问:“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林竞尧还在给她揉脑袋,听她问了,反问道:“惦记那箱子呢?”
童佳白他一眼,“爱说不说。”
她炒面剩了一半不想吃了,把面碗往边上推。
林竞尧拆了副筷子,随意揽过她吃剩的,叁两口往自己嘴里扒。这是变相的拒绝回答,嘴上没闲着就没工夫和她说那些。
童佳憋着火,起身往洗手间走去,离开前不忘丢了句气话:“不说拉倒。”
她去刷牙,准备上床睡觉。
林竞尧跟着走到洗手间门口,看她赌气的样子实在没忍住,笑了笑说:“脾气一点没变,一没顺着就给人脸色看。”
童佳斜他一眼,回过头自管自照着镜子。
她这一天没戴墨镜,也没擦防晒霜,脸颊和鼻头都被晒得发红。她本身皮肤就不耐晒,晒过后要是不及时处理第二天准起疹子。
没想林竞尧从兜里掏出一罐药膏,旋了盖子递给她。
药膏是小罐装的,没有贴牌,不知道出于那家厂商,连个生产日期都没。
童佳没接,瞟过一眼,很不屑:“我不用叁无产品。”
说完,侧过身想从他跟前走过。
林竞尧堵了大半扇门,留的通道根本过不了一个人,童佳要想经过,胸腹得和他贴的近。她以为他会让一下,没想他还故意不,就这么僵在原地,和尊门神一样。
“让一下啊!”童佳大声吼他。
林竞尧咪了咪眼,和她又僵持了一会,最终侧过身。
他让了路,她就大摇大摆从他跟前走过。
她之前洗过澡,身上清爽的味道还在,过人的时候留了丝好闻的余味缭绕进他心头。
他突然拉住她,把那罐药塞在她手心里,“你要明天不想破相就拿着擦一下,不是什么大牌的化妆品,但成分绝对可靠,全是些对皮肤有益的中草药,很管用。”
难得他愿意好好说话。
童佳手腕被他握着,感受着他传来的体温,手心里捏着他给的药膏,不自觉看着他。他也在看她,眼神和她对着,很认真很严肃,手掌却用了点力,握她握得更紧了。
童佳的心跳开始紊乱,她不愿深究也懒得细想,终究答应收下,谢过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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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照例分开睡,童佳睡床,林竞尧睡去外间的沙发。
林竞尧拿了枕头和盖被,出卧室前留了那只箱子在里头。他把箱子留在她的床尾,睁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过了好久童佳都没睡着。她辗转反侧,手上是他刚才留下的触感,心里却惦记着床尾的旅行箱。其实说不好奇是假,她对他每一件事都好奇,和什么人接触,谈什么生意,她都想要了解,可这是基于她和他还有关系的基础上,现在的他们什么都不是,顶多就是个搭车的伴。
她烦透了,心里两种不同的声音在互相角力。一个说开吧开吧,打开看一下又不会死,况且是他自己留下的。另一个声音却说,看什么看呢!和你有关系吗?有什么好稀奇的,他爱干嘛干嘛呗。 这么纠结来纠结去,最后童佳竟然蒙着被子睡着了。
这一晚又是好眠,说来也奇怪,这两天和林竞尧在一起睡得特别沉,特别安稳。可能昨天是真累吧,一晚上连梦都没有。
醒过来已经过了九点,楼下商店已经开门营业,里头扩音喇叭播着时下流行的歌曲,节奏咚咚,和对街手机店里循环播放的售卖广告此起彼伏叫嚣着,好不热闹。
童佳睡足后没什么起床气,下床走去外间的卫生间,开门就见到林竞尧在沙发上闲适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