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里掺合了有害物质,你以为药物监督局的人都是瞎子?”南栀转过身看着她,嘴角叼着嗤笑。
苏漾恩捏了捏手心,脸上怒气冲冲:“南栀!你为何揪着这件事不放?你已经抢走了苏氏最大的合同,还要如何?”
“不是我要如何,是你的苏氏要如何!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多想想办法!还有,别再打封厉寒的算盘!他不会帮你的!”
南栀的声音冷下几度,严肃不少。
苏漾恩咬了咬后槽牙,封厉寒不醒,在这里跟南栀也争不出什么所以然,她瞪了一眼,利落的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她又停下脚步,扭过头看着南栀:“南栀,你别以为你赢了,别忘了,你现在只是厉寒的未婚妻,并不是妻子!” “厉寒若是知道他生病的时候,你却在伺候别的男人,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心,从此跟你分手呢?”
“毕竟他是一个有感情洁癖的男人!”
苏漾恩离开了,南栀一个人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刚下过一场雨的花园。
她有些疲倦,捏了捏眉间。
若是真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她想她会采用人体提炼的方式。
必须放手一搏。
陆殃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更别说疼得死去活来的封厉寒。
或许是,看见蹲在墙角痛苦不堪,却无人能帮助的封厉寒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让她更加坚定,早一天将‘西子穗’提炼出来。
她不想再看见那么孤立无援的封厉寒了,认识封厉寒这半年以来,她何曾见过那么狼狈的封厉寒。
连个胡茬都不能有的男人,却担心自己承受不住痛苦,让人绑住了手与脚,更是让别人不要过来。
南栀趁封厉寒睡着的时间,来到了研究室里,也带来了在南宅收拾南老遗物时,发现的那本《孤记》。
陈老听完她的话之后,态度坚决。
“不行,我反对!小南啊,这计划太过于冒险了!万一出现任何状况怎么办?”
南栀同样下定了决心,看着桌子上还剩下的‘西子穗’,说道:“陈叔,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真的没时间了,再不研究出来,他们谁我都救不了!”
陈老听完,也跟着沉默了,他知道南栀研究‘西子穗’目的。
“可是,真的太冒险了……”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南栀抬起头,微微一笑:“陈叔,放心,不会有事的!我的技术,你得相信啊。”
陈老看着她眼里的光,竟然不想打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