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 / 2)

“是妞儿说的,如果没有解药,大哥哥就会有危险。”温故深吸一口气,眸中噙着泪,“伯伯怎么都不会,让你大哥哥出事的。”

“伯伯,那你能带我去找大哥哥吗?”妞儿忙问。

温故笑道,“你大哥哥如今还有要事没做完,狼谷比外头安全,你暂时别去打扰大哥哥。要不然大哥哥还得分心照顾你,她会很累很累。妞儿,你懂吗?”

妞儿垂头,“我懂!那等大哥哥做完事,他还会来找我吗?”

“会!”温故道,“你大哥哥一定会遵守承诺,放心吧!”

“那伯伯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照顾大哥哥,别让他忘了我。”妞儿担虑的望着温故。

温故笑着起身,“这话,伯伯一定帮你带到。”说完,抬步出门,卓雷已经在外头等着。这消息必须马上送出去,只要送到赵无忧的手里,王少钧就死定了。

策马狂奔,温故觉得自己好久没见到赵无忧了。可明明,她才走了数日。那种心情,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他已经很多年,都不曾这样牵肠挂肚过了。

很多年,很多年了

风过耳畔,他脑子里浮现出那个温婉的女子。江南烟雨,俏丽婉转。只为那一眼,粉身碎骨亦无所畏惧。只是后来的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好的此生相许,为何突然变了模样?

也许上天给每个人的缘分,都是有期限和定数的,过了这期限,满了这定数,便不再属于你。所以该惜缘的时候没能好好的珍惜,到了失去之后,便再也回不到曾经。

策马飞奔,往事历历在目,过往尘烟弥漫。

赵无忧一觉醒来,鼻间轻嗅,是稔熟的气息,带着属于他的温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不管他什么时候出现,她都不管不问,只负责享受他给予的温存。

从最初的讶异、排斥和不适应,转变成现在的懒得管懒得问,着实也是一个过程。

赵无忧已经习惯了,他不声不响的过来,而后充当她免费的暖炉。

靠近他怀里,赵无忧敛眸,一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口转着圈,“穆百里,等到天气暖和了,你便别再来了。我这畏寒怕热的,到时候两个人窝在一处,我不喜欢大汗淋漓的感觉。”

穆百里支着脑袋,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本座怎么觉得,赵大人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这冬日里过完了,被窝也暖透了,本座便没有利用价值了是吗?”

闻言,赵无忧仰头望着他,指尖轻轻的拂过他如缎墨发,“督主自己都说了,我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吗?既然是白眼狼,我自然不能让督主失望。”

穆百里捏起她精致的下颚,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素白的面上。一觉睡醒的赵无忧,眨着一双极是澄澈的眸,就这么一脸无害的望着他。

第268章 爱的坟墓(4)

若不是知道这丫头城府极深,他还真的要被她的表面给蒙蔽过去。

“除了暖被窝,本座还有很多妙用,比如说在赵大人孤单寂寞的时候,本座还能充当慰藉。”他吻过她的唇,那轻柔的动作如春风拂过,轻得几乎不留痕迹,唯有少许温度,还残留在她唇上。

赵无忧笑了,“穆百里,你什么时候肯自降身价,来取悦别人了?”

“本座只负责取悦赵大人,至于其他人嘛,本座还不放在眼里。”这一次,他极是认真的欺身压下她,吻上她的唇,浅尝着糯软的滋味。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淡淡的梨花清香,唇齿间的眷恋,这滋味果然是越发好了。

赵无忧如今也习惯了他的“强取豪夺”,你越是反抗挣扎,他越是得寸进尺。他是个太监,除了占点便宜还能干什么呢?她可不怕,哪天他把小娃娃塞进自己的肚子。

毕竟,他没这个功能,也没这个本事。

呼吸有些急促,赵无忧被他吻得有些意乱情迷,脑子里都有些浑浑噩噩的。身上软软的,瓷白的胳膊攀上了他的脊背,力道有些重。

原本,她穿着中衣。可是此刻,这厮不知何时竟然解开了她的中衣。这凉飕飕的感觉让她缩了缩身子,却因为他胸膛的灼热,让她瞬时有种冷热交加的错觉。 肌肤熨帖着,那薄薄的一层皮,传达着属于各自的欲念。都是饮食男女,只不过身体上各有缺陷,然则这颗心却是完整的。迷离中的执念,是谁一不小心丢了自己?

四目相对,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门外,陡然传来素兮的敲门声,“公子,狼谷来人了。”

音落,赵无忧到了嘴边的话当下咽了回去,娇眉微蹙,扭头冲着门外高声道,“等着!”

“是!”素兮俯首。

穆百里深吸一口气,有些余味未尽的含住她的朱唇,滚烫的舌在她的口中肆意席卷,这才起身从她的身上下来,“看样子,咱们该动手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赵无忧敛眸,她不是不懂他的意思。

动完手,就该回京城去了。

一旦回到京城,他们就会恢复到最初的模样,各自为政,相互厮杀。东厂和赵家,再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和平相处,所谓的暧昧不清,最后都会变成利刃。

不是穿透你的心,就是刺透我的心。他们的结局,总逃不过这两者之间的。

他张开双臂,她看着他便是轻笑了一声,拢了拢衣襟,不紧不慢的为他更衣。拿着腰封,双手环过他腰上时,却被他突然抱在了怀里。

穆百里道,“希望不是最后一次。”

她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轻叹一声挣开他的拥抱,极是娴熟的为他系好腰封,缀好金玉带。她的举动就好像温良贤淑的妻子,可偏偏她此生都做不了任何人的贤良淑德。

“是不是最后一次,又有什么打紧的,局面从不曾改变。”她惯来理智得可怕,“你也好,我也罢,挣扎与不挣扎,都是一样的结果。穆百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该不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赵大人这份自信的确可嘉,然则”他蹙眉攫起她的下颚,“还是丑了点。”

她一笑,如梨花嫣然,轻轻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