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2 / 2)

“不知道。”素兮摇头,“时隔多年,什么都不好查,何况还是这样与世隔绝的族群。卑职想着若是有机会,可以亲自去一趟巫族的旧址,查查看还有没有痕迹可寻。”

赵无忧沉默了一会,想着温故的那些话,如今结合素兮的这些话,“难道说,他是在找这个?”

“找什么?”素兮一愣。

赵无忧摇头,“没什么,这巫族是不是善蛊?”

“对!”素兮道,“北疆人,尤其是靠近提兰国的都善蛊。”

“提兰国?”赵无忧蹙眉,“你是说那个半夜无人鬼吹笛的提兰古国?”她曾经在史书上听过这些,但是有关于提兰国的秘密,便是到了后来也没多少人知道。

对于提兰国,最出名的不过是一支引来灾祸的骨笛罢了!

“是吧!”素兮也不是太肯定,毕竟她也不太知道提兰国的事情。北疆外头多小国,是以有些小国家的崛起和覆灭都只在一瞬间,也许还不等你了解这个国家,它就从所有人的视线里消失了。而后一堆黄沙,埋没了一切的兴衰荣辱。

朝代更替,便如同浪淘沙一般一去无痕,再也不被人知晓。

说起骨笛,赵无忧想起了一个人。她莫名的觉得烦躁,从枕头底下摸出了自己的玉笛,好似莫名的生着气。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然后又无可抵挡,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才能走出这样的误区。

“还有吗?”赵无忧问。

素兮摇头,“能查到这些已经不容易。”

“我不想知道什么提兰古国,什么巫族,我只想知道他们巫族守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赵无忧望着素兮,“好好查一查,还有我娘的事情也别耽搁。我爹快回来了,我不希望被他知道,我在查娘的事,你明白吗?” 素兮颔首,“卑职明白!”

“你去吧!”赵无忧拂过手中的玉笛。

素兮担虑的望着赵无忧,“公子真的没事吗?云筝说,药不多了。”

“我心里清楚。”赵无忧倒是不在意这些,“不吃药我也能熬一段时间,只不过是虚弱一些罢了!你放心吧,这些年都是这样过的,不也死不了吗?”

第375章 相府大公子的秘密(3)

素兮起身行礼,“卑职告退!”

素兮离开房间的时候,听得房内低沉的笛声。公子很久很久不曾吹笛了,今儿这是伤心了吧?她想了想,好像自从夫人离开了相府,公子便收了玉笛再也不愿吹笛。

夫人素兮轻叹,这丞相府的恩恩怨怨,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呢!

赵无忧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解开心头的愁绪,以前书中常说,相思最是无解,却原来这东西是毒,会逐渐的侵占人的理智,让人逐渐沉沦。

笛声断,她突然钻进了被窝里,再也不愿出来。

好烦!

不管做什么,都很烦。

第二天一早,赵无忧便起身去了云安寺。唯有那晨钟暮鼓,能换得人心安静。

今儿不是初九,按理说赵无忧不该去。

可赵无忧这一次是借着上香的名义来的,慧灵也只能轻叹一声,“莫让相爷知道便好。”

“我爹不在京中,我也只能任性这么一两次。”赵无忧敛眸,“我娘如何?”

慧灵道,“自从公子来过,夫人一直吃着温大夫的药,情绪安稳很多,身子也逐渐好转。”语罢,慧灵推开了房门。

赵无忧刚从正殿过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入门的时候一阵风,杨瑾之便嗅到了异样。她回头乍见赵无忧站在门口,当即欣喜的过来握住了赵无忧的手,“今儿不是初九。”

“娘既然知道不是初九,就该知道我这一次是偷偷跑来的。”赵无忧笑了笑,“娘既然那么想我,为何不肯随我回相府呢?”

杨瑾之骤然松了手,面色微白,“你是让我随你回去?”

赵无忧张了张嘴,见着娘亲这般神色,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随即摇摇头道,“我这次来不是想请娘与我回去的,我只是心里有些烦躁,过来让娘陪我说说话。”

听得这话,杨瑾之才算如释重负,带着赵无忧去了一旁的窗边上坐着,慧灵端了两杯参茶进来,而后悄无声息的退到方外守着。

“合欢,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儿?”杨瑾之望着女儿的面色,“怎么脸色这样苍白?你昨夜没睡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娘说说。”

赵无忧敛眸,她知道自己眼下的乌青有多严重,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一觉起来铜镜里头便是一对熊猫眼。她也无可奈何,奈何这肤色太白,稍微有些黑眼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犹豫了一下,赵无忧面上有些挂不住,低低的问了一句,“娘,你爱过爹吗?”

杨瑾之眸中掠过一丝悸动,她握着温热的杯盏,定的望着眼前的赵无忧,“你、你说什么?”

“娘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赵无忧问。

杨瑾之想了想,这种感觉好像已经离开自己很久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越来越淡漠呢?轻叹一声,杨瑾之望着自己的女儿,面色微微泛起少许嫣红之色,“应该爱过吧!”

“那娘能跟我说说你和爹的故事吗?”赵无忧有些期待。

杨瑾之低头一笑,“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 “娘,说说吧!”赵无忧靠在母亲的怀里,略带撒娇的低语。

杨瑾之难得心情不错,女儿突然来看她,自然也愿意说几句。想起了当年的事情,还真是恍如隔世。一眨眼,二十多多年过去了。望着赵无忧年轻的面庞,想着自己逐渐年迈,果然是岁月如梭,半点不留情。

“当年我跟你爹成亲的时候,你爹是个白衣书生,可我一眼就看中了他。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是我拿出我的嫁妆,资助他。三年秋试,他得了头名状元。我收到信的时候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当时还是先帝在位,想把小公主许他,但你爹不愿。只说是糟糠之妻不下堂!”说到这儿,杨瑾之的眼里泛起少许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