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人,你害羞什么?”他快速欺身而上,眼角眉梢微扬,那一副勾魂蚀骨的模样,真真是足以魅惑众生。
“你别乱动。”她道,“你再敢挠我痒痒,今儿”
“今儿怎样?”他笑问。
“今儿就回你的东厂,不许碰我。”她别过头,不去看他。
穆百里低头轻嗤,“就这么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音未落,却有温暖的唇,堵住了她未完的话。某妻奴顶着风华绝代的容脸,极为不要脸的笑着,“你这是要让本座,拿孩子套着你这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啐一口,“不要脸的死太监,你可悠着点,若是我真当有了身孕,皇上跟前如何交代。难不成要天下人都知道,堂堂大邺皇朝九千岁,弄大了礼部尚书的肚子?”
这么一想也对,穆百里饶有兴致的望着她,“那你说,本座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话虽这样说,可这手上的功夫一刻也没闲着,该干嘛还是干嘛。
被撩得有些受不住,赵无忧呼吸微促,“你、你听我说,我、我有话要跟你说,我”
“说!”他俯身咬着她耳垂,“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喜欢听。”
“你这样,我、我如何说话?”她只觉得身上若星火燎原,实在是酥了骨头,使不上劲儿,连说话的气力都无法提供。
他笑靥魅惑,“那就不必多言。”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终是:破开清池分两路,单刀直入捣黄龙。搅动风云不辞苦,一腔热血敬娇娥。
情到浓时,她的嘴里只有他的名字,再无旁的。他甚是欢喜,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所喊出来的,便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他很高兴,成了她骨子里的人。
事罢,他揽了她入怀,“温故说你服药已经有一段时日,所以这几日得停一停,免得你的身子一下子接受不了雪狐心血之效,到时候被反噬便是无妄之灾了。”
她颔首,难怪他今夜在这里留宿,也没带她回蝶园。修长如玉的指尖,在他的胸口轻轻打着圈,抬头看他的时候,赵无忧微微支起了身子,“脸色不太好,早些回去歇着吧!”
穆百里含笑看她,眼睛里透着少许倦怠,“你说你那么聪明,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若不是没辙了,如何能上得了我的床?你若是拿我有半点法子,何至于来硬的?就因为有话不能好好说,才来这一招以色侍人,不是吗?”如今她倒像是胜利者,万般无奈的是他,而不是她。
穆百里也觉得奇怪,这样一个传奇般的女子,竟然搅动了他的一池春水,让他陷入了这样的境地,真是是时也命也,万般不由人。
不过他也的确该走了,倒不是时辰不早,而是
他轻咳了一下,起身下了床榻,快速穿衣服。
她靠在床头看着他的背影,“皇上今儿个是来试探我的,我上了一道折子,这事儿必定也瞒不过东厂的眼睛。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是给你落井下石的。”
“你这样反倒让自己招了皇帝的怀疑。”穆百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落井下石才是人的本性,也只有这样,你的日子才能好过点。皇上不理朝政,但是极为重视朝堂力量的相互制衡,我这一道折子无疑是在告诉皇上,齐攸王和我赵家有所联系,否则也不会上折子这般及时。”赵无忧慢条斯理的开口,“所以只要确定齐攸王府和赵家的关系,皇上便不会再信萧容。”
“若疑心赵家,你也会受到牵连。”他回头看她,烛光里面色不太好。
赵无忧点点头,“我知道,但我有分寸。”
“你做了什么?”穆百里问。
赵无忧笑了笑,“明日你便知道了,总不能让萧容一个人演戏。我只是把戏台子扩展了一下,让宫里更热闹了一些。”
他蹙眉看她,“你对后宫下手了?”
“难道只许你掌控皇后娘娘,就不许我摆弄皇妃吗?”她笑得恣意,这满腹算计的模样,果然是最让人心惊肉跳的,“不就是女人那点事儿吗?比起朝堂之争,只不过是皮毛而已。平时逗逗乐子还好,若真当要来真的,那就得见血了。”
穆百里低头一笑,“一肚子坏水,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脑子里装的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心头住着你,脑子里装着你,够不够?”她斜眼睨着他,衣衫半敞,香肩半露,果然极好的姿色。
他轻笑,“看样子本座的下半生有着落了,赵大人可得好好的担待着,本座此生颠沛流离,若你敢弃了我,必要你寝食难安。”
“为什么不说,若言相弃就宰了我?”她挑眉。
他一脸无奈,“舍不得。”
她心头一暖,“惯来花言巧语。”却是欢喜得紧。
“你把郡主的义兄也弄来了?”临走前,他问了一句。
赵无忧笑了笑,“他或许就是那个金镶玉锁扣的主人,虽然只是猜测,但脑洞大开也未尝不可。这样想着,事情是不是就有趣多了。”
“你想说什么?”他凝眉。 “你分明已经想到了,为何还要我说那么清楚?”她撇撇嘴,这厮惯来喜欢装傻,就喜欢诓她的话,明明心里头已经有了猜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悄悄的给鬼宫你的师父递了消息。”
穆百里心头一怔:陆国安那混账东西
面上却堆着略显苍白的笑,“毕竟这是鬼宫的事儿,我不想让你过多参与,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不喜欢多管闲事,不理俗事很久了。他能不能亲自下山清理门户,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