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跨界演员 北南 1907 字 5个月前

他和瞿燕庭一个耀眼,一个低调,并肩走过长长的红地毯,在尽头的签名板上将名字写在一起。

镜头追过来,陆文在“瞿燕庭”三个字旁边涂了最擅长的小燕子。

南湾的吸烟室里,陆战擎咬着雪茄看电视中的直播画面,他的儿子体面又潇洒,也有点陌生,不像那个四六不靠的纨绔。

青白色的烟雾呼出来,陆战擎的目光移至瞿燕庭身上,那张脸比媒体偷拍的照片清晰百倍,从容,矜持,和陆文相视时会弯一弯眼睛。

所有嘉宾进入会场内部,镜头一转,主持人在舞台上宣布盛典开始,近百束追光灯在场内飞舞。

玲玲姐敲门进来,放下一碟切好的水果,而后停在沙发后不舍得走,说:“我看老的少的,都不如小文英俊。”

陆战擎哂笑:“他披个破麻袋你也觉得好看。”

“本来嘛。”玲玲姐很会扇风,“小文这部戏真的演得好,大受欢迎,我昨天去百货,广告牌和电子屏上都是他。”

陆战擎道:“红极一时,其实重点在于短暂的’一时’。”

玲玲姐说:“怎么能这样泼冷水,再说了,小文会规划好的,他会越来越好。”

陆战擎嘬了口雪茄:“你永远对他有信心。”

“其实您也有。”玲玲姐笑着说,“您收看这个盛典,不就是有信心小文会拿奖吗?”

陆战擎佯装没听到,将雪茄搁在烟灰缸的边缘,闭口盯着屏幕。颁奖的间隙有表演,恰好是陆文登台献唱《第一个夜晚》的主题曲。

当年中邪似的要做歌手,折腾好几年也没混出什么名堂,如今却以演员的身份圆了一把舞台梦。陆战擎忍不住道:“这小子心里肯定得意得很。”

镜头转向观众席,同时框入剧组其他人,玲玲姐说:“瞿编真俊,坐明星堆儿里一点也不输。”

陆战擎问:“你认识?”

“在紫山见过一次。”玲玲姐道,“瞿编开车经过,没进屋,看得出来小文和他关系不错。”

陆战擎心道,一辈子都要搭给人家了,何止是不错,此时还台上台下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暗度陈仓。

盛典不知不觉过去一小时,中途休息片刻,演员们踩着皮鞋、摇曳裙摆四处寒暄,全场有了大派对的氛围。

陆文曾经一页一页熟记别人的资料,今夜无数人主动涌向他,热情地与他攀谈合影。待灯光暗下,他回到瞿燕庭的身边坐好。

香水味浮动,他们在座椅下偷偷地牵手。

《第一个夜晚》已经拿下网络剧单元的大奖,最佳男主要出自电视剧,所以任树为陆文报了另一个奖项。

颁奖嘉宾登了台,念出“最受欢迎男演员”的提名名单,大屏幕切入五部作品,镜头依次扫过台下的五位候选人。

刚才热络问候,此刻激烈角逐,这一方华美的世界好像一只珠宝盒,个个漂亮,也像一圈斗兽场,人人精神。

瞿燕庭的掌心变得湿滑,收拢手指攥着。

嘉宾同时在台上宣布:“获得第十一届好剧盛典最受欢迎男演员的是——《第一个夜晚》,陆文。”

雷动的掌声在场内回响,陆文愣了两秒钟,不真实感和巨大的兴奋互搏,他在万众瞩目下起身,然后和瞿燕庭相拥。

全场暗下来,陆文在一束香槟色的灯光下走向舞台,站定,接过沉甸甸的奖杯,微微躬身离近放大呼吸声的话筒。

他没有拟腹稿,甚至脑中一片空白,说:“在感言的开头,我要谢谢给我机会的任导,是他选择了我。”

继而是一长串感谢,陆文不紧不慢地致辞,奖杯在手里焐热,眼光越过一排排座位飘向瞿燕庭的位置。 太远了,看不清楚,但他知道瞿燕庭也在凝望着自己。

“最后,我要感谢编剧。”陆文说,“瞿老师,谢谢你写下了叶杉和叶小武,谢谢你成就了我。”

摄影机早已推在面前,瞿燕庭的颦蹙都被摄入镜头,在旁人眼里他和陆文不过是编剧和演员,只有他们知晓对彼此的含义。

场下的主持人递来话筒:“瞿编,有没有想对陆文说的?”

瞿燕庭用左手握住麦克风,袒露着无名指上的银戒,他没看镜头,没看任何人,始终朝台上的身影望着。

这个奖项的分量不重,却是陆文赢得的第一次认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天才,也没有那么多一鸣惊人,大多数都经过弯路和挫败,兜兜转转才迈向成功。

瞿燕庭喜欢陆文立在一束光下,启唇说道——

“这是你拿到的第一个奖项,也是一个美丽的开始。笼罩在你头顶的一片天已经撕开一道口子,请你勇敢地向前走,前路一定风光无限,大道斑斓。”

尾句他在心里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瞿燕庭:有种玩养成的感觉

第84章

盛典结束后有一场晚宴, 媒体在场, 因此更像一场筹光交错的表演,陆文和瞿燕庭不打算参加了, 从迪克拉中心的后门上了车。

老严来接他们, 车门自动闭合, 问:“小文,回哪里?”

阮风去参加宴会, 临走前懂事地说今晚会住在酒店, 陆文便回答:“去苍霞路的林榭园。”

老严记得在林榭园门口玩跟踪,难道……他打弯上路, 从后视镜朝车厢瞥了一眼, 但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瞿燕庭侧着脸, 顾忌司机在场一路沉默着,偶尔敲一下陆文兴奋到抖动的大腿,让他别嘚瑟得把奖杯摔了。

陆文一向什么都不操心,最近住在家里, 潜移默化地变了点心性, 问:“严叔, 我爸在家么?”

“在。”老严说,“陆先生今天没应酬,早半个钟就下班回家了。”

陆文挑起眉梢:“难得啊,不像我爸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