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1 / 2)

跨界演员 北南 4403 字 2个月前

陆文觉得晕, 什么都不知道了,变成一个被瞿燕庭迷惑的傻瓜。当唇上的触感远离, 他不干,追着吻了回去。

    瞿燕庭的轻唔掩在水声下, 后脑落入陆文的大掌, 压着他, 随即后背贴住了墙砖, 完完全全地被陆文笼罩。

    他麻木又放纵地仰着脸, 发烫的水流不停洒在身上, 厮磨的唇瓣, 辗转的舌尖, 勾着热, 缠着软, 陆文一股股吸食了他的灵魂。

    许是湿透的衣服太重,瞿燕庭双腿发软, 向下坠, 挂在陆文颈后的手臂也渐渐松开了, 忽的,水流混合唾液呛入他的喉咙。

    这一吻终于休止, 瞿燕庭偏过头咳嗽, 带着喘/息,他竭力站稳,双手滑下来抹了把脸上的水滴。

    陆文半醉半醒地凑近:“再给我。”

    瞿燕庭推他:“够、够了……”

    陆文听话地没有继续索求,酒精麻痹大脑, 安静几秒钟才捉住瞿燕庭的手,嘟囔道:“瞿老师,我想洗个澡。”

    明明都已经湿成这样,瞿燕庭顺着他,说:“好。”

    答应完,陆文抓着瞿燕庭的手移向腰间,去摸运动裤的抽绳,一边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喝多了……你帮我脱。”

    瞿燕庭回避道:“你别这样。”

    “我哪样了。”陆文不依不饶地堵上去,“帮帮我……”

    瞿燕庭拗不过醉鬼,没吱声,剥掉陆文浸水的羽绒服和卫衣,抽开裤腰的绳结,他转过身说:“你自己脱下来,我给你调一下水温。”

    陆文连带内裤一起脱掉。

    沉重的衣服丢在地上,咚的一声,瞿燕庭心弦颤动,垂下沾水的睫毛往外走,说:“你洗吧,洗完我再帮你收拾衣服。”

    陆文又有了要求,陡然高声道:“不能走!”

    瞿燕庭快疯了:“你还想怎么样……”

    陆文光着身子不要脸地晃了晃,七分醉三分演,逼真地糊弄人:“我醉得站不稳,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瞿燕庭进退两难,哄着说“不走”,关上玻璃门,抱肘坐在浴缸的沿儿上,他朝旁边侧身,余光躲着淋浴间内的裸/体。

    表明心迹不足半小时,他有点后悔了。

    应该明天再说,这哪是答应了个男朋友,这是给自己找了个难伺候的孽子。

    水声停了,瞿燕庭才意识到陆文没衣服穿。玻璃门推开一道缝,陆文探出头,尾音上扬地问:“我穿你的内裤会不会紧啊?”

    瞿燕庭立刻驳回去:“谁要借你穿,做你的梦。”

    陆文欠嗖嗖地:“那我光着出来玩儿了啊。”

    瞿燕庭坐不住了,从置物架上翻到最大的一条浴巾,递过去说:“先擦一擦,然后赶紧裹上。”

    陆文胡乱擦了擦水,推开门,将深蓝色的浴巾抖开一甩,披在肩上紧裹住身躯。

    瞿燕庭瞠目,训斥道:“大傻子,裹下面!”

    “靠,你又凶我。”陆文把浴巾扯下来,拖沓地缠在腰上,“难受,我不爱穿直筒裙。”

    瞿燕庭简直想揍他,只当在照顾一尊佛,能积攒福报。这工夫陆文晃悠到镜子前,撑住理石台,使唤道:“可以给我吹头发了。”

    瞿燕庭站在右后侧,将陆文的薄背、窄腰和微鼓起的肌群尽收眼底,偶一斜眸,惊觉陆文从镜中盯着他,用那双红色的醉眼。

    卧室黑着灯,陆文倒在床上,把头压在枕间闻洗衣香氛的茉莉花味。黄司令跃上床尾,绷紧了肉脸监视着他。

    瞿燕庭终于能舒口气,换上睡衣,把两个人湿掉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沙发上陆文的手机闪烁,铃音是“欢乐时光”,响过七八声才挂断。

    瞿燕庭没有理会,反正陆文醉成这样也回不了电话。

    卧室里,陆文貌似已经睡着了,酒后的呼吸比平时更粗重一些。瞿燕庭躺上床,怕陆文喝醉睡觉不老实,贴边侧躺着。

    偏软的床垫动一下很明显,瞿燕庭感觉到陆文在翻身,期待又害怕,下一刻,后背挨住熟悉的胸膛。

    瞿燕庭没有动,任由陆文的胳膊缠上来,等严丝合缝地贴实了,他僵住,浴巾早已在被窝里蹭开,身后的触觉分明得可怕。

    阴天,没丁点月光,瞿燕庭睹着床头的一片漆黑,神志很清醒,却像是陪同枕边人醉了,感觉今晚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他权衡不出这份关系的利弊,只确定理智输给了感情,在肾上腺素的控制下,不顾所有只想抓住喜欢的这个男人。

    忽然,陆文吻他的后颈。

    瞿燕庭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思考了,犹如窝在巢穴的鸟,被比翼的那只护在翅膀下轻啄与呵护。

    他梦寐过的,奢望过的,不敢幻想成真的,竟变成了唾手可得。

    夜半下了一场珍贵的冬雨,黎明来得稍晚,九点钟窗外还是昏暗的颜色,瞿燕庭做了两段梦,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陆文盘腿坐在旁边,穿着烘干的卫衣运动裤,口齿清新发型整齐,待瞿燕庭的瞳孔聚焦,马上咧开一排白牙。

    “早!”

    瞿燕庭一睁眼对上大活人,吓得断了片,缓了缓才出声:“你几点就起来了?”

    陆文说:“六点半。”

    瞿燕庭欠身坐起来,端详陆文宿醉后的脸色,邪性了,红润健康并透着喜悦,问:“怎么起这么早?”

    陆文是渴醒的,爬起来喝了那杯蜂蜜水,脑子也清醒了。昨夜的记忆历历在目,瞿燕庭对他的回应,浴室里的吻,循环在脑海中播放。

    他兴奋得睡不着了,把自己捯饬干净恭候在一旁,希望瞿燕庭醒来就能欣赏到他的帅气。

    瞿燕庭琢磨道,帅是帅,但莫非在旁边六点半盯着到现在?他浑身发毛地问:“你不会一直守着我吧?”

    陆文摇摇头,他本想喂猫,奈何黄司令的饭盆满满的,想打扫卫生,这套两居室简直纤尘不染,想提前做早餐,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转了一圈,陆文总算找到会干的,此刻邀功地说:“我哪好意思闲着,帮你把阳台的花全部浇了一遍。”

    瞿燕庭立即掀被下床,他的花花草草比黄司令都精贵,奔到阳台上,能浇的不能浇的,缺水的不缺水的,全部一副泥泞的涝灾样子。

    恋爱第一天的大清早,瞿燕庭差点撅过去,提了口气,冲床上的败家子儿发飙:“完蛋东西,以后别碰我的花!”

    陆文被骂得一愣,明白闯了祸,大气不敢出地在床上挠头。虽有歉意,但也有委屈,不乐意瞿燕庭为几盆花就训他。

    瞿燕庭糟心地去洗脸刷牙,站在理石台前,一照镜子定住了,干净的镜面上留有明显的痕迹,是手指沾着泡沫画出来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