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常礼节性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那人见没趣，也就转移了话题，很快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余清常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顾思存的那一桌，刚才也是见顾思存离开后久久不回来，才会找了个借口出去找他。

杀青宴结束之后，余清常和顾思存一起离开。

坐到车上之后，余清常靠在座位上，微微闭起了眼睛。顾思存拿来一盒牛奶递给他，然后忍不住多嘴一句：“老板，以你现在的咖位，像今天这种时候不想喝酒拒绝就行了，何必为难自己。”

顾思存知道余清常并不爱喝酒，但是他平时向来给人留脸，因此遇上饭桌上应酬推杯换盏，他一般都不会拒绝。

余清常睁开眼，微笑：“我也没喝多少，只是饭桌上都是这样，如果非要端着，只会让大家都不开心。”

顾思存叹了口气，没再多劝。他想，如果换做他自己坐到余清常这个位置上，肯定是宁愿大家不开心也不会自己不开心的。余清常实在是太温柔了，他在余清常身边做助理做久了，就算知道余清常是影帝又是个大男人，也总觉得他很容易被人欺负，于是经常会莫名生出一种保护欲。

余清常喝完牛奶，对着顾思存笑：“感觉好多了。”然后又说，“思存，你不用担心，我如果真的难受或者不愿意的话，肯定会拒绝的。”

顾思存只好点点头，然后说：“你可以先休息一会，这里离酒店还有段距离。”

余清常笑起来，然后点点头，闭上了眼。

顾思存一路将车开回酒店，他叫醒余清常，然后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回到房间里，顾思存和余清常互道晚安之后便各自睡下。第二天早晨醒来之后，顾思存收拾好去找余清常，这时余清常的面前竟然已经摆好了早餐。

“思存，你来尝尝这个。”余清常笑着将筷子递给顾思存，“上次听剧组的人说，这家的灌汤包远近驰名，很好吃。”

“你又拜托酒店的工作人员帮你买东西了？”顾思存虽然感激余清常的好意却有点无奈，“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了啊，我是你的助理，这是我该做的。”

余清常笑了笑，不答，只是说：“来尝尝。”

顾思存只好上去夹了一个，他轻轻咬破包子的皮，吸吮里面的汤汁，舌尖碰到汤汁的瞬间，鲜美的味道瞬间便捕获了他的味蕾，他忍不住眼前一亮，细细品尝完汤汁，又将剩下的包子吃完，然后对着余清常赞道：“好吃！”

余清常观察着顾思存表情，见他是真心喜欢这家的灌汤包，于是微微一笑：“你喜欢就好。”然后说，“坐下吧，咱们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