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存感觉到自己没能杀了程凉，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眼神也冰冷起来。

程凉没有理会胳膊上的伤口，随着鲜血滴答掉落，他看着顾思存的方向，声音嘶哑低沉：“你想杀我？”

顾思存没有理会，只是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野兽，蛰伏着继续寻找杀死程凉的机会。

很快，顾思存便发动了第二次攻击。他手中的玻璃碎片再次抵到了程凉的脖子，但是这一次他握着凶器的手却被程凉给制住了。

感受到顾思存疯了一般不管不顾的狠绝攻击，程凉说：“你就这么恨我？”

顾思存全然不理会，他用腿攻击程凉下盘，想要借此挣脱。

但是顾思存毕竟被程凉关了这么久，而且程凉给顾思存的每顿饭都控制着量，因此顾思存的力气其实是比不上程凉的。

但是就算如此，在顾思存疯狂的挣扎之下，程凉差点没能压制住他。

顾思存是真的想要杀了他。程凉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程凉和顾思存的距离极近，适应黑暗之后他便看到了顾思存的眼睛，那里面除了杀意就是憎恨。

程凉的眼神逐渐深沉，他狠狠提膝撞到了顾思存的肚子上。

这一记膝撞毫不留情，剧痛令顾思存的动作暂缓，程凉趁机将注射器插到了顾思存的脖子上。

冰冷的液体被压进了血管。药效很快上来。顾思存满眼恨意和不甘，但是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

……

顾思存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他现在回想过去，甚至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样一门心思地想要杀了程凉。要知道他就算武功高强，但却绝对是个遵纪守法好公民，除过那一次之外，他哪怕再怎么愤怒也从来没有过杀人的想法。

只能说在被幽禁的那段时间，他整个人已经完全扭曲，精神恐怕都不正常了，所谓的冷静也充满了疯狂的意味。

现在回想起来，顾思存其实是庆幸的，因为不管再怎么憎恨程凉，他也不打算手染血腥背负一条性命。所以他很庆幸程凉没有被他杀死。但是对于当时的顾思存来说，程凉没有死，绝对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