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突然微微转了转头，看向左侧的宾客——这正是易白元和顾思存所在的一侧。

顾思存莫名感觉有一点怪怪的。

……新娘刚刚是在看他吗？

他心中不甚肯定，因为新娘头戴白纱，所以根本无法确定她的视线指向具体指向何方，只能根据她的头转动的方向大致确定一个模糊的范围。

不过之后新娘就转过了头，然后表现得毫无异样，迈着优雅的步伐向着高台上走去。

随着新娘走上高台与新郎面对而立，主持婚礼的牧师开始宣读证婚词，牧师的声音沉稳庄重，似乎能够让人感受到这份婚姻誓约的沉重。

“新郎赵良然，你愿意娶你面前这个女人吗？不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一生一世忠于他，爱护他，守护他。”

“我愿意。”新郎微笑着回答，毫不犹豫。

“新娘江春苑，你愿意嫁给你面前这个男人吗？不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一生一世忠于他，尊敬他，陪伴他。”

新娘沉默了，然后说：“抱歉，我不愿意。”

底下的宾客一片哗然，新郎脸上的笑也僵住了，显然这个发展不在任何人的预料之中。

而顾思存在听到新娘名字的瞬间就僵住了。

江春苑。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曾经在他的生命中烙下了深深的痕迹，而现在他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听过了。

顾思存转头问一旁的易白元：“新娘的名字是大江东去的江，春色满园的春，阆苑琼楼的苑？”

易白元反应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他发现顾思存的反应似乎有点不对：“怎么了？”

顾思存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野性逢凉和朝生暮死的地雷*罒▽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