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作为让事情发生的人,你们有什么资格去怨恨被迫接受事情发生的人?占据主导地位造成了这场悲剧的人,你们究竟凭什么去埋怨去要求被迫成为悲剧一员的人?就凭你们脑子里装满了不知名的排泄物,还是就凭你们刀枪不入的脸皮,还是就凭你们见不得光的五脏六腑?”
“别、别说了……”陈若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这个冷淡的少年,就这样把当年的事情给扯开那层遮羞布的时候,她忽然惊觉自己竟然羞愧得不能言语。
陈若兰泪如雨下,想起了当初生了第一胎那个钻入了牛角尖的自己,想起了公公婆婆无奈的眼神,想起了自己神经兮兮地抱着自己的女儿,宛如被害妄想症一样,死活不让别人碰自己女儿的情形……想起了生下儿子那时候的欣喜,想起了无奈做下决定要将儿子给老人家带回乡下去的不舍和难过……
事情究竟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他是她的儿子,而她是他的母亲啊,她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儿子呢,虽然说因为女儿和自己长大了十多年的感情,儿子比不上,但是她怎么可能会想要害自己的儿子呢?
温如棉哭得梨花带雨,抓着陈若兰的手温柔似水地安慰,一直说不是你的错,温明达则一副沧桑了许多的模样,搂着陈若兰的肩膀,拍了拍。
“人的心都是偏的,更喜欢儿子还是更喜欢女儿都是个人的选择,没有人能要求任何人必须做到绝对的平等与公平,事实上也没有任何人能做得到。但是,圣人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你们的偏心体现在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之中,所有的一切对待都存在明显的差别,这就是你们,把责任推给父母与儿子的无耻之徒。至于你们的女儿,在你们的言传身教之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这是什么意思?”温明达有些吃惊地问。他知道自己对女儿比较好,但是他也不是说就是极端怨恨儿子的啊,可是儿子这话说的好像女儿也跟这些事情有关系一样。
温如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淡漠地做出总结:“所以,对于你们,我希望就如同我之前留下来的那封信上写的那样,请让我们的亲缘关系保持这种有名无实的状态。你们在看到信和银行卡后,没有联系我,这就说明了你们默认我之前的提议。我不需要你们给予我抚养费,而我会在你们需要养老费用的时候,把先前你们提供的抚养费,在计入通货膨胀等因素之后如数奉还给你们,至此,我们之间的联系可以不保持了。请日后,不要再以我父母的名义,对我的人生颐指气使,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谢谢。”
“至于你,温如棉女士,请你以后务必要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肆意造谣、惹是生非,更不要再次做出唆使他人来对我进行暴力的行为,否则,我将会不顾一切的举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权利。你曾经做过什么,我不需要你承认,心知肚明即可。”
温如瑾站起身:“那么,我该走了,感谢你们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为这一场荒诞可笑的家庭缘分做下最后的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