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精给模糊的理智再度回来,捂着疼痛的位置欲哭无泪,老大下手也太狠了,但看着敌人比他还要疼,蜷缩在地上时又释怀了,老大还是对他们留情的。
不出十分钟,酒吧就安静的只剩下细碎的呻吟声,连之前放音乐的设备也不知道被谁关了,翟谚辉微冷的眼神略过在场所有的人,属于翟谚辉这边的人都颤了一下。
一直坐在吧台里面看热闹的调酒师拍拍手:“翟少,你总算来了。”
今天这出并不是什么意外,翟谚辉在暗地里面收揽市大大小小的帮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使得有些不愿意加入的人被迫缩小地盘,眼看连出去混日子的地方都没了,只好出下策引来正主。
柯恒和宋季鹰这时才刚刚进来,他看着在扎着小辫子的调酒师,隐约和一个人物对上号。
“有什么事?”翟谚辉冷冷的看着他。
“翟少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没必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吧!和您的手下谈不通,只好亲自请您了。”徐锐仿佛和这昏暗的酒吧很搭配,熟练的调酒动作让人眼花缭乱,等回过神,一杯淡蓝色的鸡尾酒就摆放在一片碎渣的柜台上。
翟谚辉拿过鸡尾酒,似笑非笑的看着徐锐,说出的话让他面色变得惨白:“徐老板,你这么忙活大半天,却总是为他人做嫁衣,值得吗?”
徐老板这三个字让柯恒一下子记忆对上号,徐锐是市地下情报的最大掌握者,市没有他不知晓的事情,也是翟谚辉在市最大的一个敌人,翟谚辉想要撬开这防守严密的市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是他们比原文中早来了五年,而现在徐锐还没有掌握整个市,他对翟谚辉来说不再是一个困难,而是一个无所谓是否存在的绊脚石。
徐锐的设定是个悲情人物,翟谚辉与他头脑战了很久也没分出胜负,虽然他与徐锐是敌人,但是他有些敬佩徐锐,敬他是一个人才,是个汉子,在徐锐当着他面自杀以后,翟谚辉通过旁人才了解到,这个面子上的市国王到底是多么可悲。
他本是徐家的私生子,由他的母亲将他扶养长大,过了十七年苦日子的徐母却一心想着那个男人会回来找他们,会接他们进家,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
这个事情成为了徐母的执念,她放不下徐父,然而一个个春夏秋冬过去,也没有等到人,直到徐锐上了高中,凭借着小时候就混在地痞流氓里学来的本事,坐上了职高老大的位置,一次次打下周围的小帮派,当他们为打出一番小天地洋洋得意,在路边庆祝时,一通电话将他拉入深渊。
母亲开心的声音却像是重锤砸在了他的身上,“小锐,你爸爸来接我们了。”
他的心里全部都是嘲讽,那个对他们多年来不管不顾的男人,怎么会来找他们,但是这些话却不忍对母亲说出口,他只是回复了好,他会尽快回去。合上手机却怎么也放心不下来,那个男人来,真的是来接他们吗?
等到他回到他与母亲的家里时,里面已经空荡荡的了,只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窗前,听到响动他回过头,三七分被摩丝固定好的精英发型让他的脸清楚露出来,徐锐和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们两个本应该是父子的人,却陌生的要命,在徐锐十七岁这一年进行了第一场谈话,徐锐在男人走后无力的倒在地上,痛恨自己的无能。
那个男人的话还在他的耳边:“你的母亲我先接她进我们家,想必代价你也是明白的,去操控整个市吧,我会给你母亲想要的生活。”
他死死的抓住了徐锐唯一的软肋,高高在上的看着徐锐在他脚边,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实际上徐锐也只是他们徐家的一只狗罢了。只有他为徐家创造价值,母亲才能好好的。他有一肚子不满,想要母亲离开徐家,但是母亲却一改平日的和蔼:“小锐,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你要是在胡说我就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