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 / 2)

他只是为了天下苍生,弃了一个她而已,弃了一个她而已啊,如果换做是她,知道只有舍了自己,才能救许多许多的人……

其实她和那许多人没什么区别,贪生怕死,很怕死,很怕很怕……

但她即使怕死,也会逼自己这样做的,他如果同她说,她一定会愿意的。

可他怎么就不能……直接告诉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今天是粗长拆~

第40章

“如今这种情势, 需要有极乐弓来斩杀妖兽,极乐弓如今在战神府内收藏着,你可随我走一趟?”

谢迟迟不想叫她察觉自己情绪上的变化, 遂点点头,低声道,“嗯,走吧。”

顾清让无奈,他也不知晓如何哄人,瞧见她已经往前走了, 也只得跟上。

两人一同去了战神府, 恰逢沈妄出来,谢迟迟瞧见她这英姿飒爽的将军装扮, 委实一怔,“沈姑娘你这是要……?”

沈妄瞧见他们俩此刻过来,也稍稍有些意外, “如今妖兽出世,下界的小妖们开始为祸人间, 天兵天将如今集结在南天门,由我统帅。” 她顿了顿, “你们俩过来这是要……?”

顾清让上前道,“斩杀妖兽, 还需要有极乐弓加持。”

沈妄一怔,“极乐弓?”

“应当是在贵府之中。”

沈妄想了想道, “不瞒仙上, 府中的兵器库,之前一直都是我父君掌管……他走后,我也并未真正接手战神府, 但钥匙我确实能拿到,您说的那把极乐弓,恕我并不认得,还请仙上随我一同进库中去认认?”

顾清让颔首,“也好。”

沈妄朝里面喊了一声,一个白白嫩嫩的小胖丫跑了出来,正是之前出门给被沈妄丢出来文曲星君送落在府中扇子的那位。

沈妄对她道,“去一趟南天门,跟在那儿等着的天兵说我随后就到。”

小胖丫点点头,随即消失不见了,人瞧着圆润,溜得倒是挺快。

沈妄又转头对谢迟迟和顾清让道,“稍等。”

她去找了找兵器库的钥匙,然后领着谢迟迟和顾清让一同去了战神府兵器库。

战神府虽穷,却也还是有底子在的,亭台楼阁不乏恢弘气派,可到了兵库附近,这份恢弘气派,倒显得有几分骇人。

沈妄许是怕吓着谢迟迟,边走边解释道,“府中的兵器库,收藏的兵器之中,多半是有些戾气的,他们从战场之上下来,被封存多年,得不到解脱,难免会有些脾气不好。”

谢迟迟点点头,知晓她的意思,宽慰道,“我不怕的,沈姑娘。”

沈妄用钥匙打开了兵器库的大门,真如她所说,兵器库许久没有打理,里面落了不少的灰尘,无论它们曾经在战场之上,随主人如何叱咤风云,如今也只能栖身于这小小的一隅。

兵器库并不小,兵器种类也繁多,且为怕这些兵器作祟,每一件兵器入库之时,都会加持一道封印,防止这些兵器因为灵气过剩而不安生地作祟。

三人只得一件一件地找,终于,在一个角落的角柜上,谢迟迟发现了一把弓。

它宛如一条沉睡的龙一样,静静地盘踞在那里,即使是被封了通身的灵力,谢迟迟依然能感受到它曾经的辉煌。

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谢迟迟伸手将那把弓拿了起来。

没拿动,太重了这也……

谢迟迟只得出声,喊他们二人过来,沈妄伸手试了一下,也没能拿动,她微微思索了一下道,“应当是因为封了灵气之后,怕有人潜入兵器库盗取宝物,贵重的神器上,还加持了千斤咒。”

“那沈姑娘你会解吗?”谢迟迟开口问道。

沈妄摇了摇头,“别说这千斤咒了,就是第一道封印,我也不知如何解,我并未正式接手战神府,很多东西,都是不懂的……”

两人望向了顾清让,他伸手摸了摸那张极乐弓,忽然咬破了指尖,用指尖血在其上画了一个符号,太潦草了,以至于谢迟迟都没看懂,这画的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在那符号之间,蓦然一道金光闪过,就在那一刹那,灵气大涨,外溢的灵气冲了出来,三人未有防备,顾清让下意识护住了谢迟迟,两人却还是被极乐弓的灵气冲得后退了几步。

沈妄更甚,直接撞到了一旁的柜子上。

“沈姑娘,你没事吧?”谢迟迟自顾清让怀中探出头去瞧她。

沈妄摇摇头,“无事,这点小阵仗,倒也还奈何不了我。”

谢迟迟点了点头,顾清让见她无事,便松开了她,退开一步。

见他这般护着自己,要是在原来,谢迟迟心中定是会窃喜的,可如今,她免不了要想,他为何护着她,是因为她若伤了的话,届时,便不好取神骨吗? 见封印解开,极乐弓可以用了之后,怕沈妄心中惦念着南天门等着的一众天兵天将,顾清让便拿了极乐弓告辞了。

谢迟迟一直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的,顾清让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该如何同她说那件事。

叫她抽神骨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幸而在幺乙之境中,他为神骨找到了一个替代品——大禹的那枚定针。

效果虽不如神骨好,但斩杀如今的妖兽,想来是已经够用了,他本欲自己来办这件事,可当他想操控那枚定针的时候,却发现了一股反力,这定针,似乎已经认了主。

顾清让本以为它认的主,应当是当年将它埋在封印机关处的人,若如此,找到那人就麻烦了,可后来,顾清让发现不是。

因为他离谢迟迟越近,便发现那枚定针,有意识地想挣脱他的控制,去寻她一样。

虽说上古神器亲近一下上古神明的后裔,没什么说不通的,但这定针反应实在是有些大得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