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好演员应该演什么像什么,不应该局限在某个类型的角色。”
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一个翩翩佳公子老是想演江洋大盗、变态杀手什么的,这合适吗?你的女粉丝们知道吗?纪绾陷入了迷之沉默。
谢明见纪绾不说话,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便疑惑道:“姐,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人的感觉不够硬朗?”然后,仿佛想要证明似的,撸起袖子露出了不甚明显的弘二头肌,他本想一脚踩在椅子上,抡起胳膊摆个ose,大概是怕弄脏椅子,于是便先脱了鞋,踩在椅面上道:“怎么样姐,够硬吗!”
纪绾叹了口气:“阿明,硬不硬不在于形象,而……”她这边话还没说完,突然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仿佛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地面似乎都跟着震了一下,谢明吓得连鞋都没顾上穿,金鸡独立地看向门口。
靳海臣铁青的脸色在看到屋内二人的状态后缓和了不少,但仍语气不善地问道:“你们两人刚才干嘛呢?”
纪绾一头雾水,心道:能干嘛,听谢二货说单口相声呗!她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和谢明的对话,仔细地品了品,品出了点少儿不宜的味道。
纪绾啼笑皆非地想:这都叫什么事儿啊!然而始作俑者谢明却被靳海臣的气场吓得不轻,安静如鸡地在一边装死。
“海臣,这是谢明,辉璜旗下美通娱乐的签约艺人,今天来和我讨论他未来转型的事。阿明,这是靳氏集团的靳总,我的未婚夫。”简单两句,靳海臣已经明白自己刚才只是听差了。
谢明再孤陋寡闻也知道靳海臣的大名,他一脚趿拉着鞋走上前道:“靳总久仰大名!”
靳海臣和他握了握手,他上下打量一下面前这位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冲着纪绾挑了挑眉道:“没想到纪总的涉猎如此广泛,在娱乐圈还有这么大的手笔。”
“过奖了,阿明是演艺圈未来的新星,我和董事局都十分看好。”纪绾一句话,回得云淡风轻。 然而旁边的谢明宝宝却受不了两位霸总叠加的强大气场,赶紧寒暄两句便离开了。
谢明一走,靳海臣迫人的气场倏地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嘴角含笑上前将人圈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道:“你刚才对谢明说我是谁,再说一遍,我喜欢听。”
谁知纪绾却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道:“噢…原来你喜欢被人叫靳总啊!这个好办,我以后都叫你靳总!”
靳海臣明知道怀里人是在故意装傻,却偏生就拿她一点办法没有,他只得懊恼地揉了揉眉心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心急火燎地从北梧赶来看你,你却有闲情逸致和小鲜肉聊天。”
纪绾听了这话并不接招,而是从靳海臣臂弯中一滑,便如水中的鱼儿一般溜到门边,摸着完好无损的实木大门装模作样地心疼道:“我的实木门啊!刚才也不知道是被谁不分青红皂白踹了一脚,门轴不会被踹断了吧,这门以后还能用吗?”
靳海臣都被她逗乐了,笑着道:“别演了,你那门一点事没有,堂堂辉璜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要是如此不堪一击,那你真该找当年的装修公司好好算算账了。”
纪绾柳眉倒竖,杏眼一瞪,娇嗔道:“我不管!你弄坏了我的门,得赔!”
靳海臣走上前重新将人拽到怀里,他眼角弯弯笑问:“怎么赔?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你想得美!”
两人玩闹了片刻,纪绾才正色问道:“怎么回陵洲了?之前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上次遭遇追杀,纪绾也是受害者之一,靳海臣也没打算瞒着她便道:“已经有了些眉目,那些人应该来自于一个叫做“蝰蛇”的职业杀手组织。”
“蝰蛇”?纪绾在嘴里反复念叨了几遍这个名字,似乎记忆中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可是她却一时不得要领。
靳海臣见刚才还和自己调笑不已的人,瞬间便满面愁容,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毕竟普通人听到这么一个职业杀手的组织。多少还是会有些害怕。
“没事的,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来历,我们要想防御总是不难。”
纪绾听了点了点头。
靳海臣将人搂在怀里:“我们说点开心的,你毕业论文写完了吗?哎呦!”他话音没落就被对方狠狠地在胳膊上掐了一把。
“这是开心事儿吗!这是本小姐现在最糟心的事儿!”
靳海臣看着怀里气鼓鼓的人儿,不禁开怀大笑,好半天才停下来道:“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过阵子我要去趟塔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你们kg矿业的矿区便在塔迪,你这个董事长到现在也没有去过现场吧。”
一听这个纪绾倒是来了兴趣,塔迪是位于南美洲的小国,不仅有迷人的自然风光更有古老的文化遗迹,好几处还入选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自然和人文遗产名录。
“你去多久?”
靳海臣知道她来了兴致便道:“大概10天左右,靳氏在塔迪有不少投资,我和他们高层颇有交情,可以带你好好玩玩。”
“可是,那个叫“蝰蛇”的组织…”纪绾还是有些担心,她知道职业杀手组织通常是不会一击不成便放弃他们的目标的。
“别担心,他们上次折损了不少人手,没这么快立刻组织第二次袭击,而且周锐已经提前做了安排,不会有事。”靳海臣宽慰般地抚了抚她的背:“总不能因噎废食,靳氏在商界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总有些防身的本事。”
纪绾正想答应下来,又觉得自己最近被姓靳的带得颇为沉迷享乐,有些小小的负罪感,她用脚尖搓了搓厚厚的羊毛地毯小声嘀咕道:“要不然我还是待在国内吧,毕业论文我还没写完呢,再说辉璜还有那么多业务需要我…”
“得了,你论文的初稿不是已经发给程老头看过了嘛,听说他老人家还十分满意。别天天待在公司里,你搞得人家郭董都没时间解决个人问题了。”靳海臣一句话便戳破了她的小伪装。
等等,这姓靳的怎么什么都知道!纪绾狐疑地抬头看向某人,靳海臣笑嘻嘻地一摊手:“我也没办法呀,我送了两盒巧克力给林助理,她就什么都告诉我啦。”
林筱白,你这个叛徒!纪绾咬牙切齿,好巧不巧林叛徒来接她下班,听了这话,立刻转身踮起脚准备静悄悄地溜走。纪绾却眼尖看见了她的衣角:“林筱白,你给我站住!”
林警官立刻拿出了她在中央警校竞技赛跑的速度,一溜烟地跑了,边跑还边喊道:“绾绾姐,我回去做晚饭,让靳总送你回家吧,拜拜!”
被林筱白这么一打岔,纪绾才续上刚才自己想要问的事情:“对了,周锐究竟是什么人?他在y国的身手真得太令人吃惊了!”
靳海臣听得这个问题,脸上敛去了调笑的意味,他的眼光投向窗外的虚空,仿佛那里能看到久远的回忆:“周锐是我父亲领回来的孤儿,那时候我大概也就十岁,算个半大不大的孩子,靳氏在海外的生意主要集中在东南亚,父亲也就经常往那里跑。 东南亚很多国家邦族众多,势力在当地也很大,常常一个小国却有十几个邦族,内战频繁。各邦族之间都会雇佣大量的雇佣兵互相征伐,可最终倒霉的还是平民百姓,很多儿童在战火中失去了家人变成了孤儿,到处流离失所。雇佣兵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们经常会把当地的孤儿编成童子军,替他们打杂。
我父亲就是在一次商务考察的时候遇见了周锐,那时候的他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身旁一个高大的雇佣兵正在教他如何用□□。周锐的皮肤白皙,一看就不是当地的孩子。我父亲打听之下才知道他的父母本来是在边境做小生意的商人,结果被流弹炸死,因此他便成了孤儿。
可能因为他是h国孩子的缘故,我父亲因此动了恻隐之心,就从雇佣兵手中把他买了过来带回了家。”
纪绾听到此不禁想,林筱白的推断还是比较准确的,难怪周锐表现的和一般保镖不一样,原来他曾有这么悲惨的童年和过去。
靳海臣接着说道:“父亲把他带回来以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一句话都不说,那时候我们差点以为他是哑巴。”
纪绾:“那后来他怎么恢复的呢?”
靳海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有一次他发高烧,那个时候正好靳氏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大人们都没时间管他,我当时一个小屁孩居然去厨房端了碗粥,喂他吃了,然后他就开口和我说了第一句话‘谢谢大少爷。’再然后他就慢慢开始说话,变得跟其他小孩子一样。后来我父亲送他去了北梧的学校读书,周锐聪慧,在校期间成绩一直十分优异,父亲的意思本打算让他读商科,然后回来靳氏做事,可他却选择了一所国外的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