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停了停。
英语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母语,交流起来稍微有点生涩,但我非常愿意听他讲完,几乎是屏气凝神地,听着他继续说。
可他突然问了我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知道全息游戏里角色搭建的机制吗?”
我说:“如果是徐文祖的话,需要角色的扮演者,也就是你的全部信息,模拟你当时的情绪,即刻的反应。”
“对,”他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这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抽取大量的角色相关数据,从电影、电视剧的制作到后期读者的反馈,每个人对角色都有不同的理解,ai智能地挑选这些理解,然后以此为依据进行人物构建。”
“而在徐文祖诞生的第二步里……我发现了大量你的作品。”
我怔了好半天,懵懵懂懂,似懂非懂的,想起我的同人文,还有那些剪辑。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熟悉的封面——男人把手放在嘴唇上做出“嘘”声的动作,仰头,头发柔顺地扫过眼睛。那是我拿到的子体乙女游戏的主体。
我又有泪意了。 我想徐文祖,每日每夜,疯狂地想他,我当然也尝试过打开过这个游戏,可子体游戏在他出现在现实的瞬间已经崩坏,我留下的只有一个华丽的外壳。
我没想过还能再看到他。
真的。
我含泪看着最后一个世界,三个选项里“考试院”那个选项,看到他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孤独的成为了中年的牙医。
我看到在考试院里,重复的、和电视剧几乎一模一样的情节——遇见宗佑,激怒他,让他崩坏,让他成为另一个自己,代替自己活下去。
只有一个不太一样的地方。
当宗佑恳求他放过自己,痛苦地诉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平凡人的时候,他稍微愣了愣。
徐文祖把目光移向远处。
他说:“我知道。”